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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谋政为民无惧前行 (1/2)

      话没说完,案几对面的星尚书猛地攥紧了拳头,指骨泛白——他袖口还别着支断了尖的狼毫,是去年从苍古逃来的学子送的,那孩子说“先生的笔能写檄文,却护不住爹娘”。空气像灌了铅,连烛火都懒得晃动,只有窗外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撞在窗棂上,像谁在轻轻哭。

    “哭有什么用!”慕容德“啪”地拍了下案几,腰间的铜佩撞出脆响,他刚从边境回来,铠甲上还沾着未洗的泥点,“前天过青峡关,看见个断了腿的兵,正用手爬着给逃难的孩子递干粮——他说‘俺这条腿换三个娃活下来,值’!咱们在这儿垂头丧气,对得起他那条腿吗?”

    月尚书抬起头,眼眶红得像浸了血,却猛地一拍桌子:“慕容副盟主说得对!苍古的百姓啃树皮时,攥着的还是麦种——他们等着咱们递把锄头,不是看咱们掉眼泪!”他从怀里掏出张揉皱的布告,上面用炭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求粮种,求铁器,求个活法”,“这是昨天从苍古偷偷递过来的,你看这指印,是百姓用血按的——他们信咱们,咱们就得扛住!”

    云逸伸手抚平布告上的褶皱,指尖触到那片暗红的血印,忽然想起昨夜在粮仓看到的景象:新磨的麦粉堆得像小山,几个妇人正用粗布缝粮袋,针脚密得能兜住细沙。“粮食有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股稳劲,“南坡那片荒田,已经组织百姓翻了三遍土,下月初就能种冬麦;铁匠营的炉火烧了三天三夜,打了三百把镰刀、五十副铁甲——不够,再加派二十个铁匠。”

    司徒兰跟着点头,她袖口别着串野山枣核串,是苍古的小姑娘送的,说“姐姐戴这个,能看见路”:“我带五百轻骑去青峡关,那里的山道熟。百姓要转移,咱们就开路;遇着抢粮的兵痞,就用箭射他们的马——咱的箭头上淬了麻药,不伤性命,只让他们三天爬不起来。”

    “还有官吏!”月尚书忽然想起什么,抓起笔在布告背面写“选官三则”,笔尖划破纸面的声响在静夜里格外清:“一要能背出所辖村落的户数,二要能认出百姓的长相,三要挨过三次骂——百姓骂得越狠,说明越信他能改。”他把笔一掷,墨点溅在“权臣独揽”四个字上,晕成个黑团,“谁敢把权力当野马骑,咱就抽他三鞭子——一鞭打醒他的糊涂,二鞭打掉他的贪,三鞭送他回老家喂牛!”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照亮众人脸上的霜气渐渐融成了热意。慕容德解下腰间的酒囊,往每个人碗里倒了点酒:“干了这碗,明早卯时,粮队、铁匠、骑兵——各就各位!”酒液撞在碗底,发出叮叮的脆响,像在给黎明敲钟。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转了向,卷着新抽的柳丝拂过窗纸,带着点绿生生的暖意。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咚——”,是三更了,可议事厅的灯,却比任何时候都亮。

    议事厅的烛火斜斜地映在案几的青铜鼎上,鼎耳的饕餮纹在火光里张着嘴,像要吞下这满室的凝重。月尚书指尖摩挲着一卷泛黄的《周官》,书页间夹着的干枯莲蓬簌簌作响——那是去年在田间劝农时,一个老农塞给他的,说“当官的心里得像这莲蓬,多结籽,少空壳”。

    “中央集权?”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纸张摩擦般的涩意,“当年苍古帝国搞‘郡县直统’,制度订得比绣花还细,可派去的郡守,十个里有九个是皇亲国戚的远房侄子,拿着丈量土地的绳尺当马鞭,把百姓的田界划进自家庄园——再好的制度,到了蠹虫手里,也成了刮民脂的刀子。”

    星尚书从袖中抽出柄匕首,匕首鞘是鲨鱼皮做的,泛着幽蓝的光。他“噌”地拔出刃,寒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就像这把刀,落在猎户手里能劈柴猎兽,落在强盗手里能杀人越货。前阵子望莱国搞‘军权归一’,倒把调兵虎符给了外戚,结果那人赌输了银子,竟把边防图押给了魔月帝国——这不是集权的错,是掌刀人的错。”

    刀刃映着云逸沉静的脸,他忽然伸手,食指在刀刃上轻轻一抹,留下道浅白的痕:“选才,就得像磨这刀刃。得先看骨头硬不硬——当年武王选县丞,不看功名看脚印,谁能在雪地里走三十里山路不歇脚,谁就能管粮仓;再看心正不正——有个秀才考中了却不肯收百姓的谢礼,说‘当官不是做生意’,武王当即拍板,让他去管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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