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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云逸司徒兰等的江湖行 (2/3)

过寒冰的银针,必要时能逼退蚁群。”他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笃定源于他对《天刀经》的了解,更源于对司徒兰与独孤雪实力的信任。

    此时的恒峪山脉山道上,温画正伏在马背上,缰绳勒得手心生疼。他背后的行囊里装着给妻子的胭脂,是他跑了三家铺子才挑到的正红色,此刻胭脂盒被颠簸得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再快些!”他拍了拍马颈,胯下的枣红马吃痛加速,蹄子踏碎晨露,溅起的泥水溅在他青色的长衫上。半个月前收到云逸的传讯时,他正在处理家族的矿场事务,手里的账本还摊在桌上,看到“妻已安抵王都”几个字,他竟手抖得握不住笔。

    从恒峪山脉到王都,七百余里路,他换了五匹马,日夜不休地赶路。此刻眼前仿佛已能看见妻子的模样——她总爱穿月白色的衣裙,鬓边插一支银质的梅花簪,笑起来时眼角有颗小小的痣。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接到自己平安抵达的消息时,会如何嗔怪他“又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夕阳西下时,温画终于望见了王都的城门。城墙上的守军正换岗,金色的霞光洒在箭楼上,像给这座城镀上了一层暖甲。他勒住马,望着城门内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赶路的疲惫,更有即将重逢的滚烫。

    而在邪望谷的营地里,云逸正将一枚玉佩递给司徒兰。玉佩是暖玉质地,刻着“安”字,触手温凉:“这是温画托我转交的,他说你妻子素来畏寒,此玉能温养气血。”

    司徒兰接过玉佩,指尖触到玉上残留的体温,忽然想起昨夜云逸灯下翻检行囊的模样。他手里拿着件绣着并蒂莲的披风,说是温画特意嘱咐带给妻子的,针脚细密,显然是赶工绣成的,边角还有几处被针扎出的小孔——那是急切中留下的痕迹。

    夜色渐浓,邪望谷的风带着潮湿的腥气吹进帐篷。司徒兰将玉佩贴身收好,望着帐外正在调试弩箭的独孤雪,忽然觉得,此行纵然危机四伏,但身边有并肩作战的同伴,有远方牵挂的人,便如《天刀经》的护体内劲般,给了她踏平险地的勇气。

    天刚蒙蒙亮,天云山庄的演武场已浸在一片青灰色的晨光里。云逸站在场中央,青布短打被晨露浸得微潮,腰间的长刀尚未出鞘,却已能看见刀鞘上凝结的细小水珠——那是他周身气息流转时,空气中的水汽遇冷凝结而成。

    他眼帘微垂,指尖在刀柄上轻轻摩挲着缠绳。那绳子是司徒兰用山麻编的,每隔三寸打个防滑结,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忽然,他手腕轻振,明明没有拔刀的动作,周遭的空气却骤然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演武场边缘的垂柳猛地扬起枝条,叶子簌簌作响,仿佛有股看不见的力道从云逸周身炸开,逼得晨雾都退开三尺。

    这是他第七十三次在晨光中练拔刀术。最初时,刀光划破晨雾的刹那,总会惊起树梢的雀儿;三个月前,他能让刀风贴着地面掠过,削断三寸外的草叶而不伤泥土;而现在,他站在原地不动,仅凭意动,三丈外的石桌上,那只慕容德前日送来的青瓷茶杯,忽然从杯口开始,无声地裂开细纹——那是被他意境中的刀气所伤。

    “还是收着好。”云逸缓缓吐纳,压下翻涌的内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处的气劲正像沸水般翻滚,若真要拔刀,刀鞘里的“破山”怕是会忍不住啸鸣。上次在西郊试刀,他不过用了三成力,便在崖壁上劈出丈许长的裂痕,吓得附近村民以为山崩,连夜搬了家。王都不比山野,周遭楼宇连绵,真要全力施为,别说天云山庄,怕是半条街都要遭殃。

    他闭上眼,沉入意境。脑海中,刀光不再是实体,而是化作无数道银线,在晨光中交织成网。每一次虚拟的拔刀、收鞘,都带着风雷之声——那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他内息与空气摩擦所致。演武场的石板上,不知何时凝结的白霜,正以他为中心,一圈圈向外消融,露出湿漉漉的青灰色石面,像被无形的火焰烘烤过。

    “好强的气劲。”演武场入口处,司徒兰按住腰间的佩剑,鬓角的发丝正被气劲吹得向后飘飞。她身后的慕容德眯着眼,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微微发白——即便是隔着数丈远,他仍觉得后颈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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