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苍古谋合商路暗局 (1/2)
金尚书闻言抚掌,指节叩在案上咚咚作响:“月大人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前些日子去户部查账,看着那些因关卡林立烂在库里的药材、锈在码头的铁器,心疼得直抽抽。就说那广安国的铁矿吧,成色明明比咱们的好,却因关税卡着,运到咱们这儿,价格翻了三番,工匠们都直骂娘。”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了些,“再说朝廷那帮人,上个月还把咱们联名递的通商折子压着不批,转头就把南方的盐引给了外戚,这不是逼着咱们自己想辙吗?”
烛火摇曳,映得众人脸上明暗不定。慕容副盟主往前倾了倾身,锦袍上绣的银线泛着微光:“月大人既有良策,不妨明说。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揣着一颗盼着苍古好的心?就像去年冬天,雪封了粮道,还是月大人您调的粮草救了西境的急,这份情,咱们都记着呢。”
月尚书连忙摆手,指尖沾了点茶水,在案上画了个圈:“慕容副盟主过誉了。我倒是觉得,不如先从‘三同’做起——同用一种商票,让银钱像活水似的流起来;同定一套度量衡,买卖时不用再掰着指头换算;再共用几处烽燧,边境有动静,烟火一升,各国兵卒能一起驰援。”他指尖重重一点圈心,“就从咱们几个接壤的城镇试起,像撒种子似的,慢慢就长出苗了。”
“好个‘三同’!”嘉宝国的星尚书突然拍了下大腿,腰间的玉佩撞出清亮的响,“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三年前和广安国那场铁矿官司。那时咱们还傻,为了几座矿山就红了眼,打了半年,矿洞炸塌了三个,工匠死了十几个,最后呢?铁矿被山里的匪帮占了去,咱俩国倒是都成了笑话。”他端起茶盏猛灌一口,茶水顺着嘴角淌到胡须上,“后来才知道,那匪帮背后有魔月的人撑腰,就等着咱们两败俱伤呢!”
这话像块石头投进水里,激起一片唏嘘。金尚书眉头拧成个疙瘩:“可不是嘛!那年我去勘察战场,看见矿洞口堆着的半截锄头,木柄都烂成泥了,还攥在个死了的老工匠手里……”他没再说下去,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案上的烛芯爆了个灯花,把他眼角的纹路照得格外清晰。
月尚书拿起竹箸,夹了块蜜饯放进嘴里,甜味漫开,才缓声道:“所以啊,星大人这伤疤揭得好。咱们得记着,窝里斗最傻,就像俩刺猬打架,扎得对方淌血,自己也疼得哆嗦,最后便宜了躲在树后的狐狸。”他看向众人,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打了个转,“今天咱们把话摊开说,不管是铁矿纠纷,还是商路梗阻,都摆到桌面上来。能解的解,能补的补,实在拧巴的,就找个中立的老臣来评理,总比让外人看笑话强,你们说呢?”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烛火映着众人各异的神色,有低头沉思的,有攥紧拳头的,也有眼神亮起来的。慕容副盟主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点豁出去的劲:“月大人这话在理!我先表个态,我们风之国愿意先开放三个边境集市,不收关税,广安国要是愿意,咱们的铁匠铺可以合着开,我派五个老师傅过去带徒弟!”
“我们金兰国出药材!”星尚书立刻接话,胸膛挺得老高,“后山的药圃里有上好的当归和三七,治刀剑伤最管用,随便拿!”
金尚书笑着摆手:“别抢,别抢。我看啊,咱们先草拟个文书,把‘三同’的细则写清楚,比如商票上盖咱们几个国的共同印鉴,烽燧的信号怎么定——举两烟是求援,举三烟是清剿匪帮,都得记牢了。”他拿起笔,在纸上重重画了个五角星,“每个角代表咱们一个国,攥成拳头,才打得疼那些想钻空子的!”
月尚书看着纸上的五角星,忽然笑了,眼角的细纹堆起来,像漾开的水波:“好,就这么办。今晚不睡觉也得把文书拟出来,明早让信使快马送各州府,咱们这星星之火,也该让它烧起来了。”
烛火越烧越旺,把满室的茶香、蜜饯甜和淡淡的火药味,都熬成了一锅温热的汤。窗外的夜还黑着,但案上的纸页间,已透出几分透亮的光。
星尚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青铜镇纸,指腹碾过上面斑驳的纹路,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那天的日头毒得很,晒得石板路冒白烟。那人骑着匹黑马,马鬃上系着块猩红的络子,老远就看见他从官道上奔来,绸缎袍子被风吹得鼓鼓的,倒像只展开翅膀的花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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