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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旷野鏖战背叛之殇 (1/2)

      沈堂主蘸着朱砂写密信时,笔尖在“血魂草”三个字上顿了顿,红痕晕成小小的血珠。独孤战凑过来,看见他把“那些人捧着苍古帝国的瓷碗喝酒,碗沿却刻着魔月的咒符”这句话描了三遍,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像滴在雪地里的血,将“邪望谷”三个字晕成团模糊的黑。信末,沈堂主突然用指甲在纸上划了道斜线,破纸的声响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刺耳。

    六大联盟的议事厅里,雪粒子正敲打着窗棂。盟主们围站在案前,密信摊在紫檀木桌上,墨迹已干,却像还在渗血。有人指尖反复摩挲“血魂草”三个字,指腹被纸页磨得发烫,忽然觉得那草叶的锯齿要从纸上跳出来——那些藏在笔画里的尖刺,正随着烛火晃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划破这满室的雪光,把看似平静的江湖,撕出道淌血的口子。

    联盟武者们攥紧剑柄时,指节泛白得像冻住的石头。那些黑衣人背信弃义的行径,比血魂草的毒液更让人齿冷——还记得去年武林大会上,他们曾共饮一坛烈酒,剑柄相撞时喊着“同生共死”;可如今,那些握着剑柄的手,却将锋芒对准了昔日兄弟的胸膛。有人猛地将剑拍在桌上,剑鞘撞得铜环“哐当”作响,震得烛火险些熄灭,映得满墙的兵器影子,都像在发出无声的嘶吼。

    苍古帝国的武者们站在议事厅的青石地面上,指节攥得发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绷成了琴弦般的形状。他们掌心沁出的汗濡湿了剑柄上的缠绳,那些绳结曾被“叛徒”的手指摩挲过,如今却像烙铁般烫着皮肤。谁不曾在寒夜里与他们背靠背抵御过狼群?谁没在庆功宴上,把自己的酒杯往对方唇边凑,笑着说“这杯你必须干”?可眼下,那些熟悉的眉眼在记忆里扭曲,成了心口新剜的伤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盟主们的声音撞在雕花梁柱上,震得梁上的积灰簌簌落下。为首的白须盟主猛地一拍案几,青瓷茶杯应声碎裂,茶水混着瓷片溅在地图上,晕开的水迹像道新鲜的血痕。“挡路者,斩!”三个字从他齿间迸出时,带着碎瓷般的锋利,议事厅里的烛火都猛地一颤。

    独孤战望着窗外——老槐树的枯叶打着旋儿飘落,叶柄在窗台上轻轻磕碰,像有人在叩门。他指尖摩挲着腰间的令牌,那是块玄铁令牌,背面刻着两个小字“同袍”,是当年与“叛徒”分铸的一对,他的令牌缺了角,对方的那块有道裂纹,那时他们说“缺憾才是念想”。此刻令牌的棱角硌着掌心,像要嵌进肉里。

    沈堂主的手指在腰间的玉佩上滑动,玉佩是块暖玉,曾被“叛徒”贴身戴了三年,后来他说“玉要养,得换个人暖着”,便塞给了沈堂主。如今玉身温热,却烫得他指尖发颤——那 里藏着的,到底是旧情,还是毒药?

    旷野上的风卷着沙砾掠过三方阵地。苍古武者的甲胄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他们的箭囊里,每支箭尾都刻着家族徽记;黑衣人的黑袍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渗血的绷带,那是昨夜自伤的痕迹,他们要用伤口证明决绝;而被夹在中间的黑衣人,甲胄上的划痕层层叠叠,像是被岁月啃噬的老树皮。

    试探性的攻击划破空气——苍古武者的箭矢带着哨音掠过,擦着黑衣人耳际钉入地面,箭羽还在嗡嗡震颤;黑衣人的短刀劈开迎面而来的枪尖,火星溅在他们的黑袍上,烧出细小的黑洞。尘土被马蹄扬起,混着汗水的咸涩味,连风都变得沉重。

    被夹击的黑衣人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本可以是同路!”

    回应他的,是苍古武者更紧的弓弦,和黑衣阵营里传来的冷笑——在这场早已被背叛撕裂的对峙里,“同路”二字,早已成了最奢侈的谎言。独孤战握紧令牌,指腹抚过那道缺角,忽然明白:有些裂痕从一开始就存在,只是他们用热血与酒,暂时糊住了而已。

    旷野上的河流泛着冷光,河面薄雾未散,像铺了层碎银。沈堂主麾下的武者踏水而行时,青色劲装的下摆扫过水面,带起一串细密的涟漪,脚掌与水面接触的瞬间,内力催动下,竟在水面印出浅浅的足印,转瞬即逝,倒像是蜻蜓点水时不慎落下的鳞粉。他们身姿挺拔,腰间长剑的穗子垂在水面,随波轻轻晃动,却半点不沾水汽,唯有衣袂翻飞间,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绷得紧实,每一次提气换气都带着沉稳的节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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