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爱玩儿?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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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棺椁,甚至,没有她的尸体。
台球杆突然被扔在台球桌面,乌木与硬枫木相碰,将世界上所有蛆虫砸得粉碎。
奚午蔓打了个寒颤,重又看见,眼前还是干净的桌球室。
奚午承抄着手,半靠半坐在台球桌边沿,嘴角勾着浅笑,眸子里是遥远山林中的夜色。
不属于热闹市区的、没有亮光的、深深冷冷的,夜色。
“进来。”他说。
双腿比脑子听话。
奚午蔓走近奚午承,在他面前低下头,不敢先言语。
他身上没有酒气,奚午蔓却忘了该怎样与哥哥相处。
这该死的酒气。来自她的每一根毛发、每一寸肌肤。
那果汁里怎么会有酒精?
“桌球?桌游?”奚午承话音不轻不重,“选一个?”
玩不过,根本玩不过。
从小到大,从没赢过。
干脆跳过那令人窒息的过程,直奔最后的结果。
“惩罚是什么?”奚午蔓问。
“罚——”奚午承指尖微凉。
轻轻划过她的——印堂、鼻梁、鼻尖、人中、唇珠、下巴、喉咙——若即若离。逢中破开。停在锁骨窝。
“五十遍《太上感应篇》。”他说。
“那我直接去抄经好了。”奚午蔓往后退一步。
“万一抄经的是我呢?”引诱。
要不是熟悉那笑里藏刀,奚午蔓真的会信。
他就是喜欢看她输,用最折磨人的方式让她慢慢输。
那种绝望感,经历过的人会懂。想想就崩溃。
“我不舍得哥哥去那冷冷的屋子里抄经。”她微笑。
“我也不舍得你去。”他皮笑肉不笑。
鬼话。但她不能反驳。
她没得选。
奚午承离开桌球室,奚午蔓跟在他身后。
冬天没有空调的小黑屋,不用来冻荔枝真是可惜了。印象中是这样。
今天晚上,小黑屋却暖和,归功于勤勤恳恳的暖风机。
靠窗的桌面,纸笔砚都被收好,只一个六贯棋棋盘、两盒黑白棋子。
这场对局,一定会有输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