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祈愿 (2/3)
bsp; 沈宓心情很不好,无意与她争论这些,没说话,翠微也不敢再说,回到青鸾殿后,她本想安慰沈宓几句,沈宓却直接将她屏退出去。
连日大雪后,难得逢上个晴天,外面月色清明,从窗子里漏进来,她却毫无睡意。
顾湛当真因为她的生疏、她的不配合去了那种地方么?
可她并非有意,实在是因为她暂时还无法克服对顾湛的畏惧之意,毕竟那可是如今的储君,往后的天子,她背后空无一人,怎会不怕?
但为何都到了那个时候,顾湛却能那般清醒地抽身离去,空留她一个人在原地伤神?还是说他对所有投怀送抱之人都这般来者不拒?
沈宓清楚,顾湛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为了谁二十余年守身如玉?但她还是委屈。
方才在勤政殿没敢放肆流下来的泪水,在这一刻,顺着眼角淌下来,很快濡湿枕头,沈宓只觉得头疼,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时昏睡过去的。
以至于翌日梳头娘子为她梳妆时,她尚且有些恹恹欲睡。
梳头娘子便同她闲聊:“听闻殿下昨夜在刑部大牢待了一整夜审人,到现在都未回来呢。”
沈宓睁开眼:“刑部大牢?”
顾湛他……不是去了那种地方么?
梳头娘子不知昨夜之事,只说:“良娣昨夜也许是歇得早,殿下去朱家桥那边捉住了兵部那位同党项人通|奸,叛国的铁证,当即将两人擒下,一并押入刑部大牢,现在还没个分说呢,不过相信殿下定会将这种叛国之贼正法!”
沈宓睫毛微颤,所以顾湛其实是去处理正事了?还是和党项这种外族有关的事情,并非有意将她抛下?
其实顾湛,并不讨厌她么?
想到党项,爹爹和哥哥就是三年前在大齐对党项的那场战争中葬身的,是故她也厌恶此族非常,若是顾湛此番能捉住他们,及时止损,大齐往后作战时,便能少死些人,便能少一些同她一样孤苦无依之人?
她回头问梳头娘子:“我若没记错,今日是腊八?”
梳头娘子称是。
大齐素来有腊八去寺庙中祈福上香的习俗,她前几年在延州,那边靠近党项,倒也没什么香火旺盛的寺庙,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习俗。
“用过早膳后,我们套车去开宝寺吧,那里有舍利供奉,想必也会灵验些。”沈宓淡声吩咐。
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下人们很快准备好。
沈宓想着自己并非太子妃,今日又是腊八,汴京百姓都要去祈福,而汴京香火旺盛的寺庙也不过大相国寺和开宝寺,她也不必拿皇室宗眷的架子,带了幕离,只扮作最寻常的一个妇人模样。
上次来开宝寺,已经是她十二岁时,想来也有六年光景。十三岁那年,父亲因职位变动,被调到延州戍边,她和母亲也跟着前去,两年后父亲与兄长战死,她又在延州一边为父兄守孝一边照料病重的母亲,自是无缘。
她学着从前在汴京,母亲带着她礼佛的样子,捐了香火钱,又去给父母兄长花钱点了长明灯,于佛前拜了三拜,一路绕到后院。
中间有一个挂满红幡的大树,许多人朝上面挂红绸,密密麻麻写着心愿。
小沙弥见她在旁驻足,笑着迎上来,“女施主要来许个愿望么?这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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