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闺情 (2/4)
是小心谨慎为上。”沈宓并未在意指尖的伤,她被那吴教习苛责时,日日端滚烫的茶杯,已然习惯。
“应当无事,若是有人发觉,不至于现在还没事,而且炭盆姑娘都抱回来了,即使殿下知晓,我们咬死不认便是了。”翠微为她宽心。
“但愿如此。”
顾湛看见那两只身影迅速离开,遣孙澄过去查探情况,不多时,孙澄指尖捏着一片未烧尽的纸钱回来了。
孙澄觑着顾湛的神色,呈堂证供之下,他即使有心为那沈良娣说好话也是不能了。
顾湛接过那半张纸钱,唇角轻勾,果真如此。
据孙澄所说,那沈良娣的身体前两日已有好转之势,偏偏今日就病重不能赴宴,原是今日冬至,她想悄悄为父母兄长烧纸钱。
虽则这是宫中大忌,但他只是随手将那纸钱从宫灯口丢进去,很快那半张纸钱被烧成灰烬,落在灯罩里。
左右没旁人看见,传扬出去,反倒是他御下不严,被台谏那些人知晓了,必要参他一本,想想便令人头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孙澄以为太子要动怒,却不想他只是轻轻放下,本以为此事就这般轻轻揭过,然而太子殿下次日竟让他送烫伤药和新披风去青鸾殿,他虽疑惑,却不敢多问。
而那位沈良娣在看到他呈上来的东西时,脸色瞬间煞白。
沈宓示意翠微收下,“孙公公,这是——”
孙澄不敢隐瞒,神色复杂:“是殿下的意思。”
一切都在不言中。沈宓本还寄希望于是孙澄看到的,可昨夜那人竟是顾湛?顾湛的意思不正是,昨夜的一切他都看见了吗?
来不及深思,她只先和孙澄颔首:“劳烦孙公公走这一趟,谢殿下,关怀。”
孙澄拱手,并未在青鸾殿多留。他也想宽慰沈良娣两句,只是昨夜之事,饶是他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多年,也不知殿下究竟何意。
等孙澄走后,沈宓才虚脱一般地坐进圈椅里,从昨夜看见那盏宫灯时开始积攒的恐慌在此刻到达顶峰。
顾湛这是警告吗?警告她自己已经知晓。
可顾湛若当真动怒,完全可以直接拆穿她,而不是不声不响地离去。即使离去,也应该是言语敲打,而不是让孙澄送药和披风过来。
她又想起前两日顾湛让心腹程太医来给自己诊病之事,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赏赐,以及这次的事情,沈宓有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顾湛对她虽无情意,但也是有几分偏私之心的么?
怀揣着这点微薄的猜想,她却不敢再深思。
不知何故,她心口忽地一悸,喉咙也泛起刺疼,她只以为是昨夜忧思过度未曾睡好的缘故,下意识去拿一旁小案上的茶盏,试图润润嗓子,却不想她指尖颤抖到连杯盏都拿不稳。
“啪”的一声,汝窑瓷盏跌碎在地。
翠微才将那件披风收回柜子里,闻声匆匆赶过来,见到的却是额头上冒着豆大汗珠、唇上血色全无的沈宓。
“姑娘!”翠微用帕子为她轻拭额头上汗珠,“您还好吧?要传太医么?”
沈宓轻轻喘息两声,“不妨事,昨夜吹了冷风,风寒加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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