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向死而生 (2/3)
/> “这世上的局,并不都要亲手落子,你以为我现在是囚?”
“我不过是诱饵。”
“陛下将我关进这清心殿,不是为了软禁,是为了引蛇出洞。”
“你以为他信霍思言?信谢家?他信的,是局势。”
“只要霍思言破得够狠,走得够绝,他便可顺势裁掉谢家、清掉残党、掌住军权。”
“若霍思言翻不动呢?那谢氏便随之覆灭,魂术沉底,一切如初。”
沈芝咬唇,嗓音发紧:“可您明知霍思言……就是谢贺之女。”
“她若也死了,这朝中再无人可制陛下。”
太后眼神忽地冷下去:“所以你得活着。”
“你是我留在局中的最后一步。”
“记住,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谢家便不能彻底站稳。”
“他若要掌清全局,得先拿你开刃。”
沈芝咬牙:“我该怎么做?”
太后手中玉珠一转,目光幽冷:“去御史堂,最后一天,我要你亲自上堂供我。”
“说是我命你养魂术,令你铸奴、藏术、行刺。”
沈芝身形一震:“供您?”
“是。”
“你要哭,要颤,要让她以为你被我逼得走投无路。”
“你要拿出命来搏她的信。”
“她心软……才会输。”
这一夜,风雪再起。
皇城四门封闭,监察院彻夜调卷,兵部三十六骑从北郊连夜押回魂术嫌犯十三名。
而在御史堂之外,早有百官等候。
皇帝在朝,一朝大审将起,三日限期……只剩最后一日。
御史堂前,天光未亮,雪未停,却已聚满百官。
自皇帝临朝以来,还从未有哪一日能聚起六部九寺、三司两院、东厂、宗人府、礼部、太医院近半重臣同赴审堂。
此番大审之势,早已超出单纯清案的范畴。
这是一场,朝局摊牌的序幕。
霍思言披青衣立于正堂,镇阙佩于腰侧,身形挺直,眼神凌厉冷冽。
她未穿铠,未戴甲,只一身刑堂法服,却比三司武卫更杀气逼人。
谢知安站于她身侧,低声问:“今日开堂,审谁?”
霍思言淡声:“御前医正韩老、东厂旧监闻义、太医院三炼使贺庄、魂坊旧典史徐成。”
“先拿他们开局。”
魏临在一旁皱眉:“这些人一动,太医院与东厂便彻底裂开,御前医局也得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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