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归 (2/6)

魔镰体系的威力了，估计连正常挥动魔镰都得先担心一下自己肉体会不会因为扛不住侵蚀而发生变异。

    “你错了，我希望你能成为魔镰，并不只是因为你的意志力高而已。”

    面对辛莱莱的提问，渊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凝视着对方那双漆黑的瞳孔，开口道：

    “意志力对于一名魔镰确实很重要，可事实上，当你走到足够的高度后就会明白，意志力也好，深渊抗性也罢，甚至包括所谓的技法资质与属性潜力上限在内，这些纸面上的东西，终究不过是一项项可以通过各种手段来改变的积累项而已。”

    “真正决定一名魔镰上限的，永远是他们在面对深渊时的选择，是永不向深渊屈服的那股心气，这才是制约一名魔镰所能抵达的高度的关键，也是我真正看中你的原因。”

    “辛莱莱，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可能性，哪怕你身上有很多先天上的不足，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让你成为魔镰的话，或许能打破魔镰一脉那存在了数个纪元之久的‘诅咒’，让星界当中真正出现一位抵达‘巅峰’领域的魔镰。”

    渊神色平静地说道，但幽紫色的瞳孔当中的那抹炙热之色却怎么都掩瞒不住。

    没错，身为顶尖至强的他之所以如此看中对方，就是因为对方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份可能性。

    正因为已经抵达了如今的高度，他才更加清楚魔镰体系当中存在的致命缺陷，也更清楚自己虽然有十足的把握成为超·顶尖至强，但却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触及「巅峰」。

    亦或者说，如果他执意往前，那么他当成就「巅峰」的那一刻，就是他失去身为「人类」的一切，坠入「深渊」之时。

    “选择吧，辛莱莱，我可以保证，只要你选择魔镰的道路，整个魔镰传承的资源都会向你倾斜。”

    渊的话语自病房中响起，辛莱莱闻言，轻闭上眼，沉默了一会儿，重新睁开眼，长舒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渊，不卑不亢地说道：

    “很抱歉，渊前辈，我…还是更想以现在的道路走下去。”

    “……”

    渊闻言，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整个病房内的氛围似乎都变得有些压抑起来，过了一会儿后，才见其重新开口道：

    “我能问一下你拒绝的理由吗？”

    他自认为自己开出的条件已经足够优渥，并且考虑的也足够全面了才对。

    “这个，那就恕晚辈直言了……”

    辛莱莱听到渊的询问，迟疑了一会后，看着对方的眼睛，先是有些歉意地说了一句后，才继续道：

    “前辈给出的条件确实很优渥，很是令晚辈心动，只不过……”

    “比起去让自己适应魔镰来换来更强的力量与上限，晚辈还是更钟意这条由晚辈自己走出来的羊肠小道，因此只能谢过前辈的一番好意了。”

    辛莱莱铿锵有力地说道，话语间的用词虽然都十分委婉，但脸上的神色却不见半点谄媚与讨好，反而异常地坚定。

    没错，渊开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尤其是对已经触碰到当前阶段上限，开始明显感受到自己与执死者等人的差距的他们而言。

    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无法答应对方的条件。

    正因为魔镰很强大，他才更不能选择这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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