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豫州牧的旗帜 (2/5)
;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一种冷静的分析,带着一种洞悉局势的自信:“袁术此人,骄狂而无深谋,纪灵虽勇,却失之刚愎轻进。两万大军,劳师远征,其粮道漫长,辎重转运便是其最大软肋!我军虽寡,然据守乡土,熟悉每一寸山川河流,民心向我,以逸待劳,更兼……”他看了一眼沉默伫立的刘湛,“更有刘都尉运筹帷幄,周仓、
高顺等将领用命,岂能言无胜算?未战先怯,乃取死之道!”
郭嘉这番既犀利又充满理性的剖析,像是一盆冷水,又像是一剂强心针,让不少慌乱的人暂时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这时,刘湛缓缓站起身。他没有慷慨激昂的呐喊,面容沉静如水,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坚定,仿佛风暴中心那一片奇异的宁静。他的目光平和地扫过在场每一张或惶恐、或犹豫、或期待的脸庞,声音清晰而沉稳,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和安抚力量,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袁术,倒行逆施,不思讨董救国,反而擅攻同为汉臣、保境安民之颍川,此举已失天下大义,人心向背,不言而喻!我颍川军民,今日所为,非为一己之私,乃是保家卫国,守护桑梓,捍卫我等脚下这片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此战,非为刘湛一人之荣辱,实为颍川之存亡,为在座诸位家中高堂父母、怀中娇妻幼子之安危而战!湛,不才,蒙诸君信重,既为联盟督军,便愿身先士卒,与诸君同生共死,誓守颍川!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他的话语,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千钧,敲打在众人的心坎上。那声音里蕴含的决绝与担当,比任何空洞的口号都更有力量。
“刘都尉所言极是!荀家,愿与颍川共存亡!”荀衍立刻起身,斩钉截铁地表态,他身后的荀谌等荀氏核心人物也纷纷附和。 “主公!俺老周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了!定叫那纪灵有来无回!”周仓声若炸雷,兴奋地摩挲着刀柄,仿佛已经闻到了厮杀的血腥气。
在刘湛的镇定、郭嘉的剖析以及核心力量的表率下,议事厅内恐慌的情绪被强行压制下去,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壮与决心,再次凝聚起来。
刘湛深知,此战关乎生死存亡,绝不能硬拼,必须全力以赴,更要出奇制胜。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与郭嘉、荀衍以及周仓等将领,几乎是不眠不休,在悬挂的巨幅颍川地图前反复推演,最终制定了一个极其大胆、风险与机遇并存的作战方案——诱敌深入,水陆并击,力求在野战中击溃敌军主力,而非被动困守孤城。他充分利用了对颍川每一处山川、河流、密林、沼泽的熟悉,以及靖安营和“义从”经过严格训练后所具备的远超普通豪强部曲的纪律性和执行力。他甚至秘密动员了那些熟悉水性的本地渔民和部分真心归附、渴望戴罪立功的原黄巾溃兵,组建了一支小而精悍的奇袭船队。
纪灵的大军,裹挟着冲天的尘土和骄横之气,一路北上。起初,确实势如破竹,几处墙低壕浅、守备薄弱的小城邑,在见到那漫山遍野的旌旗和如林刀枪后,几乎是望风而降,这更增添了纪灵和他麾下将领的骄狂之气。当探马回报,刘湛似乎将主力收缩至颍水沿岸的重镇昆阳一带,意图凭城固守时,纪灵在马上不由得嗤笑出声,对左右副将道:“刘湛小儿,不过如此!欲效仿他人,困守孤城,做那瓮中之鳖耳!传令全军,加速前进,直扑昆阳,我要在城下将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乌合之众,一举碾为齑粉!”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踏平昆阳,擒杀刘湛,向袁术报捷的辉煌场景。
然而,当他的前锋部队轻易“击溃”了昆阳城外营寨的少量警戒部队,呐喊着冲入那座看似戒备森严、实则内部空空如也的营盘时,纪灵心中才猛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空营?!他勒住战马,环顾四周,只见营中旗帜歪斜,灶台冰冷,除了少数被遗弃的破损辎重,竟不见一个敌人!
就在他惊疑不定之际—— “轰!!!” 一声沉闷却响彻原野的号炮,如同晴空霹雳,骤然炸响!
刹那间,仿佛地动山摇! 纪灵大军左侧那片原本寂静的、枯木丛生的丘陵地带,猛然间竖起无数面“刘”字和“靖安”战旗!周仓一马当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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