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李相爷在濡须口讲话,你们江南这些大官谁敢不去听? (6/18)
nbsp; “回大人话,小老儿今年六十有三。”
“原本家有五口,两个儿子都被征去当兵,去年战死了。”
“如今只剩老妻和一个小孙子,勉强过活。”
“赋税可重否?”李翊又问。
老农垂泪泣道:
“赋税倒还罢了,最苦的是徭役。”
“官府不时徵发民夫运粮修路,耽误农时。”
“去岁又逢旱灾,收成本就不好。”
“今春已有好几户断粮了……”
李翊默然,返身回车,面色凝重。
车驾继续前行,李治见父亲神色不豫,小心问道:
“父亲为何忧心?”
李翊长嘆一声:
“尔等可见道旁景象?这就是我向来反战之缘由。”
“战事一开,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话落,便勾起了李翊不好的回忆。
二十年前,自己便是从死人堆里逃出来的。
自那时起,他內心里便十分厌恶战爭。
因为亲身经歷过后,才会知道上位者发动战爭,只是眼皮一眨的事。
而底层人民,想在战火中活下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李治疑惑问道:
“父亲之意,淮南民生艰难,皆因伐吴战事所致?”
“自然如此。”
李翊頷首,“战事耗费钱粮,必加赋税。”
“徵发民夫,妨碍农事。”
“壮丁从军,田地荒芜。”
“纵是战胜之国,百姓亦难免受苦。”
李治嘆息:
“怪哉!明明我军大胜,为何我大汉子民反过得如此悽惨?”
李翊正色解释道:
“还记得我让你读的《孙子兵法》么?”
“『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
“孙子早已明言,战爭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贏家,只不过胜者损失少些罢了。”
“故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姜维在车外听得此言,不禁插话:
“……相公高见。”
“然相公也是起於乱世,起於群雄环伺之时。”
“若一味避战,岂非示弱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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