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止步 (2/7)
; 外厅的风从缝里灌进来,吹散她发间残余的酒气与冷汗。
顾朝暄把外套掖紧。
“走吧。”秦湛予侧身,把她护在臂侧,留给她一步之遥的空间,却把所有可能靠近的视线都挡在外面。
身后,弦乐重新稳住节拍,银器轻碰的声响一如既往体面。
前方,北侧通道的门被牧忻州推开,夜色沉着,车门已等在阶下。
秦湛予回头对徐泽瑞交代最后一句:“到了给我回话。主任不到位,别让刀碰他。”
说完,他扶着顾朝暄上车,门合上,车影从花厅的光里退入夏夜的暗。
……
车驶出花厅,街灯在车窗外一盏盏倒退。宴会厅的弦乐、笑声和杯盏碰撞声,全部被封在那栋镀金的建筑里。
顾朝暄靠着车窗,侧脸被路灯一明一暗地掠过。
秦湛予坐在她身侧,神情没有起伏,袖口已经卷起,衬衫上干涸的血迹在灯下隐约泛黑。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犹豫地问:“秦先生,要不要……先停一下?”
秦湛予低头,视线落在指节间那道被血糊住的裂口上,声音平静:“可以。”
车停在路口。
司机下车,不久又回来,手里提着一瓶矿泉水和一包湿巾。
“放着吧。”秦湛予接过,推门下车。
街角有个垃圾桶,昏黄的路灯正好打在那一小片阴影上。
他站在那里拧开瓶盖,水线冲下来,溅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顾朝暄跟了过去。
她看着那一股水冲刷过他掌心的血痕,风吹起他衬衫的下摆。
“给我。”她伸手。
他偏头,没说什么,把水递过去。
顾朝暄接过,低头给他洗手。
他把最后一张湿巾折成细条,沿着虎口一划,丢进桶里,指尖还带着水意。
“吓到了?”他问。
“确实有点意外。”
“这样啊……那希望顾小姐可不要觉得秦先生有暴力倾向,秦某动手有边界,只惩外人,不伤自己人。”
她瞪他一眼:“少耍贫。你怎么回来的?江渚那边结束了?”
“你猜。”
“幼稚。”
“走吧,去我那儿。”
顾朝暄往后退了半步:“去你那干什么?我不去。送我回谢家。”
“去我那,没得商量。”
顾朝暄瞪他,咬着牙:“秦湛予,你这个死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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