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倔意 (8/9)
,靠在床沿。
不知是疲惫还是别的,他竟在那样的安静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亮堂。
暖气还在运作,屋里闷热。
她不知何时醒了,正靠在床头,抱着被子,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
他起身时,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走过去,轻声问:“头还晕吗?”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谢谢你,秦湛予。”
“吃点东西吧。”他把一直在保温着的粥端来,勺子搅动的声音在空气里细碎地响。
顾朝暄伸手接过,却没立刻吃。
“我昨晚……说梦话了吗?”她忽然问。
秦湛予顿了顿,神情平静:“没听清。”
她轻轻“哦”了一声,垂下头去。
空气再次静下来,只剩粥冒着微弱的热气。
……
雪脊被薄日碾碎,窗台上一道水痕沿着石缝缓慢下坠。
屋里是暖气与药味混合的干热,茶几上摊着体温计、酒精棉和被拧到发白的毛巾。
顾朝暄的热退了,面色仍淡,但已不再透着那股子虚火。
她坐在靠窗那一侧,披着他的家居外套。
秦湛予把药包捣散,下锅添水,姜片与红枣先落,水翻滚时才把黑褐的药材一把一把压下去。
蒸汽从锅盖边缘涌出,玻璃立刻起雾,他把火调小,守在旁边数呼吸。
第一次见她烧到神志不清时的那种惊惶,仍像细小的砂,藏在指缝里,洗不掉。
药好了,他滤渣、倒入大口瓷碗,指腹贴着碗沿试温,觉得还烫,就端到窗口吹了几下,又把碗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睫毛颤了颤,苦气刚贴近喉咙,胸腔便生出一团潮湿的空。
她还是喝了,稳稳地,一口一口,把自己往回填。
他去厨房,又端出一小碗白粥,粥面上只一点盐与芝麻油。
她没动筷,他也不催,只把餐边的小夜灯拨亮了些,让光稳稳落在她手背。
屋里安静,能听见外面胡同里推雪车擦过地面的吱呀。
药见了底,她把碗放下,指尖在瓷沿上停了片刻,然后抬眼看他,嗓音被药味磨得发哑:“……我能在这里多住几天吗?”
秦湛予沉默。
顾朝暄垂下眼,补了一句:“我会付房租。”
怕他误会什么似的。
秦湛予把空碗拿起。
他没看她,只是“随你”了一声,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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