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3/4)
sp; 这个更嘴碎。
谢君乘听得两眼一闭,突然拍了拍青尧,回身看向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
寒风阵阵,细雪茫茫,青尧只扫了一眼,就把诧异的目光投到谢君乘身上,显然什么都没发现。
“你倒是顾着操心和嘴碎,她若是个刺客……”谢君乘逐渐勾起一抹笑意,“你就能如愿去谢罪了。”
他拿过伞徐徐向前迈了几步,声音温和:“阿澜,天这么冷,不进屋暖一暖再走吗?”
眼前的空荡夜色中忽而起了一丝风,几乎不可察觉,饶是青尧和谢君乘这样有内力的才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异样。
江澜自一处屋檐翻身跃下,轻捷如燕,一身夜行衣墨色如初,连细雪都不沾分毫。她穿过迷蒙风雪,走到谢君乘几步前就停下来,深深地看着分明在等她走到伞下的人。
“早就说侯爷的人该练了。”
谢君乘迈步上前,想把伞伸过去,纷飞的细雪沾不着江澜:“你这身手,何苦为难我的人?”
二人并肩走去,又看向正愣在原地的青尧。
青尧喉间动了动,不寒而栗。他从谢君乘出府开始就跟了一晚上,竟一直没察觉后面什么时候还有一个江澜。
“青尧公子,顾前不顾后可是大忌。”江澜调侃完,在谢君乘和青尧之间扫过一眼,说:“侯爷以前师从黎大将军,该知道这个的。”
谢君乘漫不经心道:“他也是。”
江澜一怔,此前并不知道青尧和谢君乘师出同门。
青尧挠了挠头,沉默不语,才发现江澜不仅来去无踪地暗中护送主子一晚上,还分出余力观察到他全副身心都在谢君乘那里,确实容易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进屋暖下来之后,江澜原先冻得发白的双手印上一片淡淡的血色,五指不自觉地揉搓了一番才拿起茶盏。谢君乘把这点动静尽收眼底,再抬头一看,那烟雾缭绕中的脸庞也添了几分暖意。
“青尧是我爹当年南下带回来的,”谢君乘慢慢道:“他的家人在侵占民田的争执中遇害,我爹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外边饿了三天,那身衣服和皮肉都没一块完整的,硬是独自徒手挖土把家人安置了。我爹本想给他安排别的去处,可是瞧着他与我年龄相仿,而且那身子骨和硬朗的性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又决定带回京交给师父。谁知他后来在军营里跟个泼皮猴子一样,师父亲自拎着人找上门。”
青尧那时才六岁,来到京城的时候还又瘦又黑,被黎宣推进来侯府时,真的像一只被拎在手里的小猴子,稳重自持的小谢君乘看见好朋友这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
黎宣沉着一张脸,长年征战四方沉淀出来的气势压得青尧哑火了。他方才答应了黎宣的一肚子话,到了站在谢霆山和黎宣之间,又一句都不敢说。
谢霆山知道黎宣很喜欢这孩子,今日这阵势肯定事出有因。彼时的励安侯夫人蒋氏尚在,很耐心地哄了青尧好一会儿,才知道黎宣今日拎着人过来,是为了让他说出心中所想。
青尧不想以后都待在军中,想一边练本事,一边留在侯府报答恩人。小世子也待他很好,他想陪在谢君乘身边,做一个看家的护卫也好。
“这娃就认你呢,所以才变着花样在我那儿上房揭瓦,想我轰他出去。”黎宣毫不客气地对谢霆山冷哼一声,手又在青尧头上狠狠薅了一把,“他又样样练得好,分明是怕没点本事你励安侯府不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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