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2/4)
康王殿下旗鼓相当,心高气傲些也是应该的。若有第三者踏入破了僵局,殿下就面临背腹受敌的情况,难免顾此失彼。“
赵庆瑜以为刘毅说的是远在边关的赵庆琅:“刘公公想多了,我这个大哥啊,志不在此。”
刘毅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奴才说的是励安侯谢君乘。”他看见赵庆瑜皱眉怔了怔,继续道:“殿下孝顺,一心忙着为皇上祝寿,不知宫中风向,干爹正替殿下着急呢。殿下那日亲眼所见,励安侯说的话,皇上是能听进去的。前几日裴嘉遇刺,这么多人都动摇不了皇上的维护之心。皇上有心栽培,殿下也该及早认清,为自己做打算啊。”
赵庆瑜走得急,氅衣也没带,眼下真感觉到书房的寒冷,不禁搓了搓手,嗤笑着说:“公公的想法未免离经叛道了,他姓谢,不姓赵。”
“他姓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皇上的心思和老侯爷的名望,足够让如今的小侯爷怎么胡闹都有一席之地。殿下别忘了,他到底是谢相的儿子,如今风华正茂,玩心重一些而已,有朝一日迷途知返,他要争,易如反掌。”
时至今日,提起昔年谢相名望,赵庆瑜竟还是不免感觉到忌惮和羡慕。
能让皇帝亲自率百官迎接的,谢霆山之后再无第二人。难道荣和帝如今仍在忌惮之余还顾念旧情,还惦记“励安侯”这三个字的民望吗?
赵庆瑜起身理了理衣服,说:“那就等他真有那一日再说。夜黑风高,公公当心些,本王就不送了。”他径直与刘毅擦身而过,头也不回,打开门时,还是让突然侵袭的一阵凛冽寒风吹得抖了抖。
刘昆手里胡乱地翻折信纸,听完刘毅的回报,神色不变,只是缓缓将手里来自西北监军的私信扔进火盆中。
灼灼火光在眼里晃得发烫,刘昆垂眸看着泛黄的信纸被逐渐吞噬,平静地说:“无妨,宁王现下还看不上咱们,情理之中,此次不过是打个招呼,让他记着。”
刘毅蹲着给刘昆垂腿,轻声说:“儿子看宁王那神情,多少还是忌惮励安侯的。等小侯爷多走几趟泰华阁,宁王不怕也得怕了。”
刘昆捋了捋鬓边的花白长发,冷笑一声:“励安侯算得了什么?就是皇帝拿来制衡的棋子而已。西北的士气正盛,赵庆琅荡平北凉之势已不可阻挡,他若成功了,此番回京必将受封。等老二和老三反应过来,各有各的后悔。”
刘毅奉承了两句,思来想去,还是不想放弃那个馊主意,狐疑地抬起头看了又看。
刘昆让他坐到旁边,沉声问:“想到什么就直说。”
“干爹,咱们就由得大殿下这势头吗?”
刘昆不消多想就听懂这意思,忽地抬眼瞪过去,半晌没说话。
杀监军、逼军粮、瞒军情、娶外族……随便哪件事情都能让他死十次,偏偏黎宣只教了这一个青出于蓝的将才。比起忍受一个儿子的离经叛道,赵启更忍不了自己在位期间让国土第二次沦陷。
所以这个时候绝不能经自己的手再让赵庆琅出事。
刘昆说:“上一个监军也是干爹千挑万选出来的,可怜他聪明伶俐,就这么死在乱箭中。干爹知道你的心意,但你务必记得凡事都要审时而动。同样的事情,你以为时机又来了,再前进一步正好。可你真走上去一看,才发现是人心和时势掩盖的死路,那就晚了。”
监军这一回若要使什么手段,就是拿边境安危做注。
陆庭越这些日子收敛了不少,又想着谢君乘还在禁足期间,就自己做了主,只把人带去一处新开的酒肆,安排一个隐秘的包间,三人只是喝酒吃菜闲谈,什么伺候都不要。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