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七章 一气贯之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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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去洗澡。
一定程度上就是想要用清清凉凉的水花擦去身体上的躁动。
海风吹着她的身体,让她雀跃的畅想慢慢的冷却。
繁华总是易碎的,就像正午浓烈的日头会一滴一滴的滴入深夜一样。
那么。
她畅想着九个月以后的阿布扎比美术展,又是否真的像安娜所以为的那样,那么的具有意义呢?
安娜是说。
她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介入顾为经的个人展览呢?
热心的朋友。
树懒先生?
树懒先生能够说服马仕三仕改变他的主意么?树懒先生能够说服马仕三世给顾为经更多的时间么?
还是说。
她要继续一边偷偷的给顾为经策展,一边藏头露尾的对所有人宣称自己是个中立的批评家,给顾为经撰写评论文章。
这太奇怪了,对于《油画》杂志的艺术总监来说,这样的双重身份,势必会造成某种市场伦理的冲突。
安娜感受到她在某种割裂的身份定义里越走越远。
伊莲娜小姐想起了著名的安布鲁瓦兹·沃拉尔,那位艺术经纪人结识了塞尚,为行业新人塞尚策化了人生之中第一场个人的艺术专题展,并将他一手推到了“欧洲现代艺术之父”的位置。
后来。
他还曾为高更、马蒂斯,毕加索,都策划过个人展览。
某种意义上。
伊莲娜小姐想要在部分领域,做到相似的事情,可她却发现,自己无法光明正大的成为这样的人。
不是她无法再在《油画》杂志上发文章。
安布鲁瓦兹·沃拉尔也是一位批评家,写了很多的鼓吹塞尚的文章。
她当然可以表达自己的主观看法。
但——
“中立的,客观的,没有偏见的评论家伊莲娜小姐”和“策划了展览的伊莲娜小姐”她只能选一个。
这个问题始终始终困扰着安娜。
所有繁华都是易碎的。
所有快乐,所有的幸福也是。
无论她此刻多么兴奋的策划着这一切,多么投入的思考着顾为经画展的安排,她终究都不可能亲手为他缔造出人生中第一个个人展览。
偏偏是她。
她不可以。
《油画》杂志的艺术总监不可以。
要是她一边策划了展览,一边又为了彰显公正性,狠狠的骂它。
那整场展览就会成为彻头彻底的幽默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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