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兢兢业业上班,到头来却还要被陷害? (1/10)
滴嘟滴嘟的车喇叭声在一座座高楼大厦间回荡,城市的繁华灯光令人陶醉,使得街上的人络绎不绝,即使现在已接近晚上12点。\"一帮子夜猫子,有家不回,不像我,有家还不能回\",此时某座大楼里的一个普通电脑桌旁,一位衣着朴素,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竟然是熊猫般的黑眼圈的老青年盘坐在电脑前小声嘀咕着,他似乎只能用这种方式对抗他的社畜命运,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咔嚓咔嚓的键盘声。
张太行(xin)是一位4年前从重本院校会计学专业毕业的优秀学生,毕业前他傲气十足,认为凭借自己强大的核算能力,闯荡多年必然可以成为都市里的商业大鳄。如今他确实来到了本省最富的c市上班,却只能在无止境的加班中想念家乡n市的锅盔和凉粉。
凌晨十二点零七分,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发出最后一声疲惫的嗡鸣,然后彻底陷入沉寂。张太行揉了揉发麻的后颈,电脑屏幕的蓝光在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映出一小片浑浊的光晕。桌面上的咖啡杯早已空了,杯壁上凝结的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血痕,和摊开的十几本账本堆叠在一起,散发着油墨与熬夜者汗水混合的沉闷气味。
他是盛华集团财务部的普通会计师,二十六岁,入职三年,工位永远在办公室最角落,靠近打印机,噪音和纸张碎屑是他最亲密的同事。老实、内向、不懂拒绝,这三个标签像烙铁一样贴在他身上,成了整个部门乃至公司三个“使唤”他的理由。
“太行,这份报表明天一早要,你加个班弄出来呗?我家孩子今天生日,实在走不开。”这是同事李姐,她的报表通常下午三点就该做完,却总能找到五花八门的借口推给张太行。
“张哥,帮我把这些凭证装订一下呗?我晚上有个重要的约会,对方是我妈介绍的,推不掉。”这是刚入职半年的新人小王,明明装订凭证是实习生的活,却总能理直气壮地甩给张太行。
就连前台小姑娘都会跑过来:“张会计,麻烦你去楼下取个快递呗?我这边走不开,快递小哥催得急。”
张太行从来不会说“不”。他总觉得,大家都是打工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更何况,他来自小县城,能进盛华这样的上市公司,已经让父母在亲戚面前扬眉吐气了,他怕拒绝别人会被排挤,怕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于是,他的工作越来越多,加班成了常态。月均加班到凌晨十二点,这还是保守估计,遇到月末结账、季度报表,通宵也是常事。他的出租屋离公司四十分钟地铁车程,每天回到家,洗漱完就快两点,早上七点半又得挣扎着起床,日复一日,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镜子里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头发因为长期缺乏打理而显得有些干枯毛躁。曾经大学时还算清秀的脸庞,如今只剩下被疲惫冲刷后的憔悴。他没有时间谈恋爱,没有精力和朋友聚会,唯一的娱乐就是偶尔在地铁上刷几分钟短视频,或者周末补觉时做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此刻,他正在核对第三季度的销售账目。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像蚂蚁一样爬来爬去,看得他眼睛酸涩。打印机突然“咔哒”一声,吐出一张纸,是行政部发来的加班餐券,有效期到凌晨一点。他苦笑了一下,拿起餐券塞进抽屉——抽屉里已经攒了厚厚一叠,他大多时候都忘了用,或者根本没时间去楼下的便利店兑换。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母亲发来的微信:“儿子,最近加班别太累了,注意身体。妈给你寄了点家乡的腊肉和辣椒酱,收到记得尝尝。”
张太行鼻尖一酸,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半天,删了又改,最后只回复了一句:“知道了妈,你和爸也注意身体,我挺好的。”
他不敢告诉母亲,自己已经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五个小时,不敢说同事们把他当免费劳动力,更不敢说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在父母眼里,他是在大城市风光无限的白领,是家里的骄傲,他不能打破这份幻象。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灯突然亮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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