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谁在写名单 (2/4)
的木门。
老人透过门缝警惕地打量着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拒人**里之外的冷漠。
无论江临风如何解释,他都只是摆手,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不认识”、“不知道”。
就在江临风几乎要放弃时,他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吴守业那枚边缘已经磨损的旧工牌,递了过去。
看到工牌上“吴守业”三个字,李春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有怀念,也有一丝恐惧。
他沉默地拉开门,将江临风让进昏暗的屋子。
“老吴……他是个疯子,也是个圣人。”李春来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走之前的那天晚上,在我这儿待了一宿。他烧了整整大半本册子,火光映得他满脸都是泪。”老人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天的火光,“他说,有些名字,是刻在骨头上的,火都带不走。”
说着,李春来颤巍巍地从一个上锁的木箱里取出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泛黄图纸。
那是一张手绘的榕城及周边地区的广播线路图,但与官方版本不同的是,上面用红蓝两种颜色的笔,额外标注了七条蜿蜒曲折的“非标线路”。
这些线路像毛细血管一样,延伸到城市的各个角落,而每一个分支的末端,都有一个节点,旁边用极其微小的字迹标注着代号。
“甲子-9”、“丙寅-3”、“戊辰-7”……
江临风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丙寅-3”,它所在的位置,正是当年清明桥南货店的旧址。
他立刻对照着脑海中的积案档案,每一个代号都精准地对应着一起尘封多年的悬案。
甲子年(1984年),第九起,现场遗留了九枚不完整的指纹。
戊辰年(1988年),第七起,死者是家中第七个孩子……
“这些代号,为什么是这样命名的?”江临风追问。
李春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窗外缠绕交错的电线。
“老吴说,死人不会说话,但电流会记。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每一次挣扎,都会在周围的电磁环境里留下独一无二的痕迹。他想把这些痕迹存下来,通过广播网,日复一日地播放出去。他说,那不是噪音,那是死者最后的呐喊。”
带着这张承载了无数冤魂的地图,江临风直接敲开了支队长常远达的办公室。
他没有过多铺垫,将笔记本和图纸摊在常远达面前,将自己的发现和推论和盘托出。
常远达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到中途的凝重,最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没有像江临风预想的那样斥责他异想天开,而是拉开抽屉,从最底层取出一份已经发黄的牛皮纸文件袋,上面印着“内部通报”四个红字。
“一九九八年,”常远达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吴守业向省厅提交过一份《关于利用现有广播网络建立命案物证电磁信号数据库的建议》。他认为,很多微弱的物理证据会随时间消逝,但它们在案发瞬间产生的电磁信号可以被捕捉和保存。厅里的专家组给出的批复是四个字:‘不切实际’。”
常远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那份通报推到江临风面前。
“我们都以为他放弃了,以为他疯了。现在看来,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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