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萌动的情愫 (3/4)
带来一丝细微的、令人舒适的凉意。
昏迷中的凌渊似乎感受到了这细微的清凉和那熟悉的气息,紧蹙的眉头竟在无意识中又舒展了一分,粗重的呼吸也似乎变得稍微匀长了一些。他握着阿璃手腕的手指,力道又无意识地松了一分,却依旧固执地没有放开,仿佛那是他在无边痛苦和冰冷黑暗中,唯一能抓住的温暖与慰藉。
阿璃就这样半跪在矮榻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银发,一遍又一遍,极其轻柔地为他拭去不断渗出的冷汗。时间在昏黄的灯光和冰冷的夜色中无声流淌。油灯的火焰越来越微弱,最终挣扎了几下,彻底熄灭。帐篷内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
黑暗并未带来恐惧。阿璃反而感到一种奇异的宁静。她不再去想墨阳的阴谋,不再去想部落的危机,不再去想圣女的责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手腕上那滚烫而真实的触感,只剩下身边这个男人粗重却逐渐平稳的呼吸,只剩下黑暗中他模糊却无比清晰的轮廓。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如同擂鼓,在寂静的黑暗中回响。那心跳声里,不再只有担忧和警惕,更掺杂了一种陌生的、滚烫的、让她脸颊微微发烫的东西。
她微微动了动被紧握的手腕,指尖极其轻微地、试探性地,回握了一下他滚烫的手背。
黑暗中,凌渊似乎毫无所觉。
但阿璃却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滚烫的石子,漾开了层层叠叠、无法平息、名为情愫的涟漪。她不再试图抽回手,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守在他身边,在无边的黑暗里,倾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任由那陌生的悸动在胸腔里无声地蔓延、燃烧。
长夜漫漫,寒意刺骨。但在这简陋的制药帐篷里,在这无声的守护中,两颗在血与火、阴谋与背叛中伤痕累累的心,在黑暗的掩护下,悄然靠近,萌发出了一丝脆弱而滚烫的、名为羁绊的嫩芽。
她不再试图抽回手,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守在他身边,在无边的黑暗里,倾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任由那陌生的悸动在胸腔里无声地蔓延、燃烧。
长夜将尽,曙光微露时,凌渊的高热终于退去,陷入相对安稳的沉眠。阿璃才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舍,轻轻抽回了被他握得温热的手腕。指尖残留的滚烫触感,如同烙印。
曙光终于艰难地刺破了制药帐篷浓稠的黑暗,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
凌渊的高热在阿璃不眠不休的守护和月华之力的持续温养下,终于如潮水般退去。他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深沉而匀长,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两鬓的灰白也并未褪去,但至少脱离了最危险的边缘,陷入了相对安稳的沉眠。阿璃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舍,轻轻抽回了被他握得温热的手腕。指尖残留的滚烫触感,如同烙印,深深印在她的心头。她看着凌渊沉静的睡颜,银色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心疼、酸楚、以及那在黑暗中悄然滋生的、陌生而滚烫的悸动。
然而,这份短暂的宁静很快被沉重的现实打破。帐篷外,部落的喧嚣声开始响起。墨阳的眼线如同无形的幽灵,始终徘徊在附近。阿璃知道,她必须离开了。作为圣女,她需要出现在族人面前,履行安抚的职责,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为凌渊争取一个不被干扰的恢复环境。
她迅速整理好凌渊的伤口,重新包扎妥当,又仔细清理了帐篷内沾染的血污和药渍。最后,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那根被遗弃在角落、依旧散发着冰冷怨念的“祖灵脊杖”,强压下将其毁掉的冲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帐篷。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是无声的较量。
凌渊在昏迷中与伤势和骨杖怨念持续抗争,凭借着巫医系统吞噬咒力反哺的能量和阿璃留下的月华滋养,他强大的意志力逐渐占据了上风。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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