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不守了,全线反击!这场仗,打的从来都不是防守! (4/6)
nbsp;他甚至不再去记具体的千百之数。
他只知道,他的士兵,正在这座无名的山谷里,被一寸寸地磨成肉泥。
帐内,烛火亮起。
板垣五郎的身影被拉长,投在帐帘上。
他没有出来。
萧逸尘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擦刀。那把名为“菊一文字”的朝和名刀。
十天来,每当一批批的士卒像柴禾一样被填进山谷,烧成灰烬,板垣五郎就会回到帐内,用上好的丝绸和貂油,一遍遍地擦拭那把从未见过血的刀。
“萧君。”
声音从身后传来,平稳,从容,像是在讨论庭院里哪一株牡丹开得更好。
板垣五郎走了出来,他身上那件一尘不染的武士服,与这被死亡气息浸透的黄昏格格不入。
“今日的消耗,比昨日少了三百四十二人。说明我们的士卒,已经开始适应这种新的战法。”
萧逸尘的手指,在粗糙的木栏上抠进了一寸。
适应。
他是在说,那些被逼着踩着同袍尸体往前冲的步卒,已经学会了如何更快地死,死得更有效率。
“明日,”板垣五郎的视线越过他,望向对面死寂的山岭,那眼神,像一个精于计算的商人,在估算最后一点存货的价值:“再投入一万五千人。从西侧三号、五号谷口同时施压。他们的弹丸,总有耗尽的时候。”
萧逸尘缓缓转身。
望楼上的风灯,光线昏黄,照得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板垣将军。”他的声音很低,像被砂纸磨过:“你可曾听见,他们在哭?”
板垣五郎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似乎在品味这个问题的荒谬。
“哭?”他笑了,那笑意很淡,却比山谷里的夜风更冷:“为帝国尽忠,是他们的荣耀。哀哭,是弱者的情绪,不该出现在战场上。”
他走到萧逸尘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萧君,你要习惯。战争,就是一门关于交换的艺术。用可以承受的代价,去换取最终的胜利。现在,你的士兵,就是代价。”
代价。
萧逸尘的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堵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如果……明日,还是攻不下来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得可怕。
板垣五郎没有立刻回答。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被风吹来的松针,在指尖捻了捻。
“那就后日。”
他说得云淡风轻:“直到,你麾下最后一名士兵倒下为止。”
说完,他松开手,那片松针飘飘摇摇地落下,消失在楼外的黑暗里。
他转身走回帐内,那从容的背影,仿佛只是去赴一场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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