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屋笼罩 (2/3)

    楼道里安静得可怕，像是坟墓内部。

    浓郁粘稠的黑雾无孔不入，将所有光线吞噬，把一切都笼罩在模糊不清的暗影之中。

    远处，似乎有夜风穿过某处破损窗户时发出的呜咽，又似乎夹杂着某种大型生物压抑的、断断续续的低沉嘶吼。

    那声音很远，却又清晰可闻，让人头皮发麻。

    “跟紧我，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牧辰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贴着耳边的气音。

    话音未落，他率先迈出房门，高大的身影迅速融入了楼道深沉的黑暗。

    陈嘉禾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不敢有丝毫犹豫，赶紧迈步跟上。

    楼梯是粗糙的水泥地面，每一步落下，他们都将动作放至最轻，尽可能地避免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声响。

    陈嘉禾紧紧攥着拳头，掌心里全是湿冷的汗液，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咚咚咚，几乎要撞破她的肋骨，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死死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牧辰模糊的背影，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多余的动静，惊扰到潜伏在黑暗中的未知危险。

    一层，两层……

    周围的黑雾似乎越来越浓，能见度也随之变得极低，三五米外便是一片混沌。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摸索下到20楼的楼梯平台时，一直走在前面的牧辰，毫无征兆地停住了脚步。

    他猛地抬起一只手，朝后方打了个停止的手势。

    陈嘉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脚步下意识地一顿，差点因为惯性撞到牧辰的背上。

    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阵粗重、极具压迫感的鼾声，毫无预兆地从下方楼梯拐角处幽幽传来。

    呼——吸——

    呼——吸——

    那声音沉闷而富有某种奇异的节奏，在这死寂无声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渗人。

    牧辰探头，下方楼梯的中间平台，那只变异斗牛犬正趴伏着，胸膛随着沉重的呼吸一起一伏，睡得正沉。

    体型比记忆中遭遇时又胀大了一圈，虬结的肌肉如同岩石般贲起，锋利的爪子在粗糙水泥地上留下几道新鲜的抓痕。

    陈嘉禾只看了一眼，腿肚子当场就软了，差点没瘫下去。

    她连连摇头，嘴唇翕动，无声地做着口型：“回去……快回去……”

    牧辰置若罔闻，反而朝前踏出一步。

    陈嘉禾魂都快吓飞了，一把死死拽住他的袖子，脸上哀求的神色几乎要溢出来。

    牧辰没什么情绪地拨开她的手。

    “找个安全角落躲好。十分钟，我没回来，你自己上楼。”声音压得很低，却不容置疑。

    “不要……”陈嘉禾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带着哭腔。

    但牧辰已经迈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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