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玄玉血痕-颛顼的知情与权衡 (2/3)
p; “予知。“颛顼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苍凉,“黎处酷烈,予知。
祠下污秽,予亦有所闻。
黑石头人,其心必异乎?其罪必死乎?“
他嘴角勾起一丝近乎冷酷的弧度,“予未深究,亦不必深究。“
那笑意转瞬即逝,快得如同错觉,却让楚易观感受到了一种帝王特有的权衡与决绝。
他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地刺向楚易观,带着一种帝王的实用主义逻辑:“然其聚众抗命,械斗伤我士卒!
此风若开,若人人效仿,以护'祖灵'、'传统'为名,便可抗帝命于不遵,则予之禁令,顷刻间便成虚文!
届时,天下复归'家为巫史'、'民渎于祀'之乱局,甘渊老巫索要人祭之惨剧必将重演!
黎之所行,乃斩荆棘、开道路!
纵有旁木被伤,只要道路得通,便是功成!
些许代价,在所难免!“
他提及甘渊老巫索要人祭时,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厌恶,这厌恶无比真实,是他推行“绝地天通“最核心的动力之一。
那厌恶里混杂着对生命的漠视的愤怒,对混乱祭祀的鄙夷,更有对权力被巫祝分割的警惕,仿佛又看到了那些被当作祭品的孩童的哭嚎,看到了部族为了讨好神灵而血流成河的场景。
颛顼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对官僚习气的某种“宽容“甚至轻视:“至于祠下蠹吏,索些皮货羔羊…哼,何代无之?
水至清则无鱼。
大局初定,百废待兴,纲纪初立。
若因些许小腐小蠹,便大动干戈,动摇新立之柱石,岂非因噎废食?
重会整顿。“
他的话语,透露出对权力运作中必然存在灰色地带的认知和容忍度。
他抬手拂过案上的一卷木牍,那上面记录着各地官吏的任免,指尖划过一个刻痕时稍作停顿,仿佛在掂量着什么,随即又移开,仿佛那些小吏的贪腐不过是阳光下的一点尘埃,不值得过多关注。
他再次看向虚空,仿佛在重申自己的信念,也像是在说服自己:“'绝地天通',非为一己之权柄!
是为结束'民渎于祀'之混沌,是为杜绝'血食'(人祭)之惨绝人寰!
是为使神归其位,不受亵渎;人安其业,不惑于神!
上下有序,方为太平根基!“
他的声音渐渐激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欲行此大政,必承重垢!
去沉疴需用猛药,整肃乱世必施严刑!
黎所为,纵有过处,予自知!
然其功,在千秋!
些许浊流,岂能撼动清流涤荡天下之大势!“
在楚易观的眼中,颛顼腰间那枚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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