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2/3)
几次祈雨,每一次虽降雨不多,却总能应验,渐渐名声显赫。
代王也十分高兴,几次接见张秀英,甚至于宴席上,酒后精虫上脑,还把张秀英强纳入房中,睡了。之后,也不知张秀英施了什么迷魂手段,阅女无数的代王居然迷恋上这个道姑。两人竟时常腻歪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
本来奉命该看住张秀英的林昌兴,这会儿却正忙着领兵去绥远征伐大明的叛将刘雄,这个杀父仇人。
林昌兴看着自己的这支军马,虽是新练的偏师,兵卒脸上还很稚嫩,看不出杀气,但军容整肃,行进间的气势宛若洪流。再看看身边的书记官邹正万,这个家伙出了名的死板无趣,自己要反判王朴,这个家伙就决不能留,可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呢,而且神甲营不同于大明其他军马,它的监军,也就是书记官,是每个百人队都配一个书记官。仅仅杀了邹正万还远远不够。
难道要开一个鸿门宴,把所有书记官都叫来,埋伏的刀斧手齐出,把他们都砍了,可这样一来,动静太大,如何服众。林昌兴头疼不已,他忽然明白了,王朴为什么执意要让书记官去教兵卒读书识字,还让书记官亲自为每一个兵卒发饷,平时兵卒的烦恼,也可去找书记官倾述,寄给家里的书信也是这些书记官代笔。这些识些字的兵卒,眼神里透着精明,而且与书记官亲近无比,林昌兴有种直觉,他若是不管不顾,公然把书记官都给杀了,这些兵卒一定会起来哗变,把他杀了泄愤。
目前,这支军马我不能用,只能另外想法子。林昌兴沮丧的发现,他明明已经独领一军,却依旧被人束缚着。何时才能像王朴那样可以随心所欲,为什么王朴做的,他做不得呢。
林昌兴丝毫不觉得王朴有何过人之处,只好叹息道:“他家学渊源,我是不如,大概就是这点不如他,才吃了亏。神甲营有今日之盛,多靠了我的功劳。他一个纨绔,出身好一点而已,凭什么拿了我的东西。不急,我一定能将神甲营基业都夺过来,这是我的基业,不是他的。”
先要把这支军马祸害掉才行。林昌兴这么想着,过了正午,终于在日斜西山的时候,到了卧龙山。只见一望无垠的山丘和沟壑,天青地黄融为一景,其荒凉瑰丽之感竟不能描述。
“这样的鬼地方,难道要一个个山头去找吗。”书记官邹正万铁青着脸,发起牢骚。他想不通林昌兴发了哪门子的疯,突然跑来这里剿贼。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贼都嫌弃,能躲着这里的贼,那是没有半点野心的好贼,何必费力去剿呢,任由其自生自灭,多半过不了几年,这里贼军自己受不了苦,就会散伙。
林昌兴心说,我总不能告知你这是为了报仇,于是便道:“贼人刘雄曾经是世袭的游击将军,想来朝廷会对他格外在意,将这股贼寇剿灭,我神甲营在朝廷跟前立下一个大功。王节制去辽东那样的险地,我们此时正该立功,使朝廷满意。”
林昌兴这话抬出了大道理,谁也挑不出毛病,只是刘雄的山寨确实难找。大伙儿商议一下,决定请个当地的牧民做向导。
阿丹今天出去放牧,他的羊又少了一只,是天上的苍鹰突然扑下来,叼走一只最小的初诞羊羔,他狠狠的臭骂了一场,望着云朵儿,大口喘气,心里嘀咕这还不如遇到豺狼呢,那样好好跟畜生打一架,输了浑身伤的回去还不至于被家里人细碎的埋怨,那滋味太不好受了。
现在回去实不好交待,老鹰叼走,十几年也不出一次,说出去没人信。真主在上,我没说谎,到时候只好当众发誓。他将羊群往望塬上赶,十五只羊是家里仅余的财产,他格外珍惜,生怕中途落下,或者从山坡滚下去,所以他不顾危险的往最陡峭处立足,生怕又因为疏忽,再失去一只羊。
这般小心翼翼的伺候,终于将羊群拉到较为平缓的山腰位置。这时候,他才有闲暇眼角随意一撇,见山下一队人马正往这处过来,远处都能看出来,还穿着盔甲。
阿丹大叫一声,不好,这是官军。
住在绥远的牧民都知道,蒙古鞑子偶尔会从长城那边翻越过来抢女人,铁锅和茶盐,但却不抢羊。官军和鞑子相反,他们喜欢抢羊,对牧民的女人,铁锅和茶盐十分不屑。
他认为官军比蒙古鞑子可恨,因为他家不缺女人,铁锅和茶盐上一辈人那会儿就没影了。唯独身后十五只羊是他最心疼的宝贝,万万不能有失。
这时,望塬上的汉人农户们也看到了这股官军,顿时响起一阵凌乱的唢呐声,后也加入了铜锣声。这里的边地,临近长城,对面蒙古鞑子常来抢掠,故而民风彪悍,最近这几十年边军的欠饷严重,连边军也频频伪装成蒙古鞑子来抢掠百姓,近几年,政局败坏,更是连伪装也不要了,百姓与边军彻底闹翻,互为仇寇。
林昌兴好容易爬到峡谷之中,只见前方山腰出似有一群白白的东西,定睛看去,却是羊群,还有一个人站立在涯壁边上。便下令道:“总算有个人了,去,把那个人抓到,本官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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