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五味俱全 (7/10)
有些怯怯地道,“这、这是怎么了?”
一想起那屋中的情景,冷月直到这会儿还有些心有余悸,不禁没什么好气地冷声道:“这是我把你抓起来了。”
女子怔怔地看了看捆在自己身上的麻绳,又惊惧中带着愤愤地望向冷月,“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刑部官差。”冷月叶眉微扬,依旧冷声道,“你抓了我相公,我凭什么不能抓你?”
“你是景大人的夫人?”女子好生一怔,忽然神色一松,摇头笑了起来,“误会,误会了……景夫人误会我了,我对景大人绝无非分之想,我把他留在我家,也是为了帮你的。”
景翊本在一旁静静听着,没打算出声,他如今算是苦主,身涉案中就不便再对嫌犯问供了,可忽然听到这么一番话,实在有点儿忍不住了。
倒不是因为她这番话听起来太像胡说八道,恰恰相反,景翊竟在这番话与她的神情中找不见一丝胡说八道的痕迹。
(三)
她说对他没有非分之想是实话,说把他留在她家是为了帮冷月,居然也不是信口胡诌的。
景翊禁不住蹙眉问道:“你杀了我,能帮她什么?”
“杀你?”女子有些怔愣地转目看向景翊,既茫然又委屈地道,“景大人何出此言,我何时要杀你了?”
景翊又是狠狠一愣,这女人的茫然与委屈里没有一点作假的意思,好像她当真就是没打算杀他一样,即便是在朝堂里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的老狐狸也不可能装得这么滴水不漏。
难不成……
抓错人了?
景翊还愣着,冷月已冷声道:“你放在床边的那把菜刀是准备夜里磨牙使的吗?”
女子又蓦然笑了起来,连连摇头,“我就说景夫人是误会了……我不是要杀景大人,那刀只是用来把景大人的肚膛打开的。”
这回连冷月也一块儿愣直了眼。
她虽没审问过什么嫌犯,但她也可以想象得出,一般嫌犯为自己辩驳开脱的时候一定不是这样说话的。
什么叫不是杀人,只是把肚膛打开……
倒是景翊先一步若有所悟地回过神来,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为什么想要打开我的肚膛?”
“恕碧霄直言,”女子微一颔首,谦和恭敬地道,“景大人流连烟花之地,总是有些不大干净的。”
景翊轻轻蹙眉,“你想把我剖开,是想要把我弄弄干净?”
“正是。”女子嫣然一笑,笑得温婉而客气,“不瞒景大人,我也是在烟花巷里伺候过人的,知道常去那里的男人要沾染多少脏东西,但凡去过那种地方,从里到外就都不干净了……”女子笑容淡了几分,眉眼间泛起些许凄楚,接道,“不把这些脏东西清出来,早晚要脏到骨子里,就像我那相公一样,怎么洗也洗不净了。”
冷月一愕,她相公?
她进院时确实没见到她相公,但屋里一角确实堆了些乱糟糟的酒坛子,看得出家里是有个酒瘾很大的男人的,她还以为那男人像京兆府书吏说的那样出去鬼混了,敢情是被她……
景翊温和的眉眼间不见什么波澜,依然像闲谈般不疾不徐地问道:“除了你相公,你是不是还这样清洗过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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