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计划开始 (2/3)
bsp;阿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所有训练成果在这一刻凝聚:“奴婢需要做什么?”
“宴无好宴。”
沈玠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快而清晰,“我会赴宴。你提前潜入皇城西侧的浣衣局,那里人员混杂,易于隐藏。子时初刻,冷宫里废苑西北角的墙根下,有一处狗洞,常年被枯草遮掩,可通内外。我会在那里等你。”
他详细交代了潜入路线、接头方式和一旦失败的应对策略,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反复推演。
“记住,”
他最后死死盯住阿梨的眼睛,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灌注给她,“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必须保持绝对冷静。你的目标只有一个。完成后,按计划撤离,我会在城外接应。”
“是!”阿梨重重点头,眼神坚定如铁。
夜幕很快降临,如同巨大的黑绒幕布,笼罩了繁华而危险的帝都。
沈玠换上朝服,玄色织金的蟒纹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最后检查了一遍袖中暗藏的匕首和几样不起眼却能救命的小物件,眼神一片死寂的冰冷。
阿梨则换上了一身深灰色的、毫不起眼的粗布衣裳,头发紧紧束起,脸上甚至刻意抹了些灶灰。她看起来就像皇城里无数个做粗活的下等宫女。她对着水缸模糊的倒影,最后一次调整自己的眼神,让它变得麻木、疲惫,符合她的“身份”。
两人在院中擦肩而过,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甚至没有对视一眼。
沈玠大步走向府门,乘坐马车前往那场注定充满屈辱的鸿门宴。
而阿梨,则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从后门离开,借着夜色和熟悉的巷道,朝着皇城西侧那处肮脏嘈杂的浣衣局潜行而去。
她的心跳得很快,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沸腾的决绝。袖中,那柄淬了剧毒的薄刃紧贴着她的手臂,冰凉刺骨。
皇宫,盛宴正酣。
丝竹管弦之声靡靡,舞姬水袖翩跹。皇帝坐在主位,心情似乎极好,不断与身旁的近臣说笑,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下方席位上面无表情、独自饮酒的沈玠。
酒过三巡,皇帝似乎有些醉意,笑着朝沈玠招手:“沈爱卿,过来,陪朕喝一杯。”
沈玠放下酒杯,起身,一步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御座。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但他脸上依旧平静无波。
皇帝亲手斟了一杯酒,递给他,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沈玠的手背,眼神暧昧:“爱卿明日便要出征,朕心中甚是不舍。今夜……定要尽兴而归。”
沈玠接过酒杯,指尖冰凉:“谢陛下。”
他一饮而尽,烈酒灼喉,却压不下心底那冰冷的杀意。
宴席角落的阴影里,近真公公低语:“陛下今日兴致真高。”
而此刻,阿梨已经成功混入了浣衣局。她低着头,模仿着其他宫女的麻木姿态,搬运着沉重的湿衣桶,耳朵却竖起着,仔细分辨着更鼓的声音。
子时将近。
皇宫的喧嚣渐渐沉寂,只剩下巡夜侍卫规律而沉重的脚步声。
沈玠终于得以从令人窒息的宴席中脱身,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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