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集:断其爪牙 (4/9)
老鼠”把手机揣进怀里,假装擦嘴,眼睛却盯着小区门口的民警。他看到李刚带着队员从3单元出来,手里拿着笔记本,正在跟队员说话,心里更慌了——他知道向阳小区是刀疤冯之前的落脚点,虽然刀疤冯半个月前就搬走了,但万一民警查到什么线索,牵连到自己就麻烦了。他匆匆付了钱,低着头往面馆外走,尽量贴着墙根,避免被民警看到。
此时的刀疤冯,正躲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养鸡场里。养鸡场的大门早就烂了,用一根铁丝拴着,门旁边的墙上写着“禁止入内”,字迹已经模糊。里面的鸡舍空荡荡的,地上满是鸡粪,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臭味,窗户破了几个洞,用塑料布糊着,风吹进来,塑料布哗啦作响,像有人在哭。刀疤冯坐在一个破旧的木凳上,手里拿着那部一次性手机,屏幕亮着,“老鼠”的消息刚发过来。
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手指在手机壳上轻轻敲击——向阳小区是他三个月前的落脚点,当时他租了一套一楼的房子,窗户对着小巷,方便逃跑。半个月前,他觉得不对劲,因为楼下突然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每天在小区门口转悠,他怀疑是警察,就立刻搬走了,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慌什么?”他回了一条消息,手指有些僵硬,“城北不能去了,通知下面的人,月底的款子,改到新码头三号仓库,晚上十一点,让‘肥猫’开车来接我。”
“东哥,新码头安全吗?我听说最近条子也在查那边的码头。”“老鼠”的消息很快回过来,带着明显的恐慌。
刀疤冯冷笑一声,嘴角的刀疤显得更狰狞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打字的速度很慢,每个字都透着狠劲,“新码头那么乱,条子顾不过来。告诉肥猫,开那辆银色五菱,别挂牌照,提前半小时到,在仓库门口等我。”
挂了电话,刀疤冯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色的旅行包,拉链拉得很紧,上面还沾着点泥土。他蹲下身,拉开拉链,里面是一沓沓捆好的现金,用红色的橡皮筋扎着,每沓都是一万元,上面还带着银行的封条——这是他半个月来收的“利息”和“保护费”:砂石场老板给了五十万,KTV老板给了三十万,地下钱庄的利息收了一百万,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一共两百三十万。原本他打算今天转到赵天霸在境外的账户,现在只能先转移到新码头的临时窝点——那里有个废弃的货柜,是他之前藏东西的地方,没人知道。
他把旅行包重新拉好,扛在肩上,包很重,压得他肩膀往下沉。他走到养鸡场的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的太阳很毒,晒得地面发白,远处的公路上偶尔有一辆车开过,卷起一阵尘土。他戴上鸭舌帽,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脸上的刀疤,然后解开铁丝,快步走了出去。他没有开车,因为怕被监控拍到,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新码头附近的一个废品收购站地址——那是他和“肥猫”约定的汇合点,废品收购站里堆满了废铁和纸箱,方便藏人,也方便观察周围的动静。
而此时的新码头,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小陈带着五名便衣队员,化装成不同的身份,潜伏在码头的各个角落。
小陈自己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上面沾满了油污,是他从旧货市场买来的,袖口和领口都磨破了。他头戴黄色的安全帽,帽檐上有一道裂痕,手里拿着一把铁锹,铁锹头锈迹斑斑,看起来像是用了很多年。他蹲在三号仓库对面的水泥墩子上,假装成等待装卸货物的工人,腿已经麻了,却不敢动——旁边有个真的装卸工在抽烟,时不时跟他搭话,问他是不是新来的,有没有活干。小陈只能含糊地应付,说自己是来找老乡的,老乡今天没来,他在等消息。他的右边口袋里,藏着一部微型对讲机,体积只有火柴盒那么大,耳机线从袖口拉出来,藏在耳朵后面;左边口袋里是***铐,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让他保持着警惕;腰间还别着一把警棍,用绳子系着,藏在工装里面,按照雷杰的要求,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开枪,避免误伤群众。
队员小李化装成废品收购者,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身上刷着“废品回收”四个字,已经掉了一半漆。车上放着几个空纸箱,纸箱里藏着微型摄像头,镜头对着外面,能实时把画面传回指挥部。他在码头里慢悠悠地转悠,速度不快不慢,跟真的废品收购者一样,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地上有没有废铁或塑料瓶。路过三号仓库时,他故意放慢脚步,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仓库的卷闸门关着,上面喷着“禁止烟火”的字样,旁边的小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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