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长安梦狐 (2/3)
sp; “如果我有着阻止并杀死他的力量,很可能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阿成你只不过是做了我也想要做的事情而已。
“况且,你之所以那么做,都是为了要救我吧。如果我恨你,那才是真的不知好歹。
“……不,实际上我也有对你做出过不知好歹的事情。虽说当时是被银月的自我所主导,我却在那里一个劲儿地说着什么幻灭、什么看错你了,明明你早已做到了我不敢去做的事情……我真该死啊。”
说到后面,他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说。
“但我还是必须要当面对你道歉。”长安注视着我,“阿成……对不起。
“还有,谢谢你。”
我并没有和他客气,正面接受了他的道歉和感谢。见状,他露出了释怀的笑容。
片刻后,他终于恢复到了平时的情绪状态。比起那么沉重的模样,还是这种轻快的风格更加适合他。
于是我便回归正题,接着询问了下去:“你现在状态怎么样,是否有感受到异常的部分?比如说耳边有没有幻听,或者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像是随时会被另外一种认知所取代?”
“没有,一切正常。”长安也像是在仔细感受自己的状态,“不过……”
祝拾追问:“不过?”
“我也不知道这是否跟自己的状态有关系。”长安说,“在醒来之前,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闻言,祝拾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严肃:“是什么梦?”
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严肃。
银月的自我认知部分被我用石头项圈封印镇压到了无意识领域,而梦境则是反映无意识领域的现象。尽管经过上次的消耗,银月的自我认知部分已经支离破碎到无法形成自我认知的地步,不过要说是否可以对其掉以轻心,肯定是不可以的。
说不定银月的心之残骸可以通过梦境影响到长安。
“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白色皮毛的狐狸。”长安回忆,“在遍布毒虫和猛兽的黑暗山林之中,我一直在躲避危险、艰难求生。智力也好像变得跟动物没两样,蒙昧无知,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有一天,我偶然跑到山林外面,看到在道路上有一些人类在轻松谈笑中路过。而在回到巢穴以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名字叫祝长安的人类,和一个叫庄成的人类,还有一个叫祝拾的人类在一起融洽地吃火锅。
“之后,原本就连‘我’这个概念都不具备的我,突然产生了一个思考——我到底本来就是一条白毛狐狸,做梦变成了名叫祝长安的人类;还是说我本来就是祝长安,只是做了一个变成白毛狐狸的梦而已呢?
“思考着思考着,回过神来,我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苏醒了。”
说完,他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遍布毒虫和猛兽的山林,多半是指很久以前的月隐山吧,据说那里是银月的起源之地。身为妖怪的银月,很可能真的有过一段作为动物在危险山林里挣扎求存的经历。同时,长安的描述令我回忆起了庄周梦蝶的典故。
银月是否真的在很久以前做过那样的梦,然后被如今的长安以梦境的形式回忆到?还是说那就仅仅是一个混合了复数意识素材的梦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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