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法 (2/3)
又更加紧张,迅速往河边矮身奔走。
减员?.
应该是减员了才对,但怎么
垫后的队长看着前方人员的靴子不断踩踏腐烂的泥土,愈发感觉心中困惑不祥。
二十米、十五米
步距应该不远,不会花费太多时间,而且的确距离那道“边界”越来越近了,但急速迈步的这些人总感觉用了比预期更久的时间。
“鴎獓?窳僋鞁喈锛峛!!”
一名队员跑着跑着,突然开始用一种无人知晓、但语法似乎极其“复杂严谨”的语言开始自言自语来。
“科塔萨尔,你他妈在干什么!?”“闭嘴!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
两道喝止的声音条件反射般响起,但这位叫科塔萨尔的调查员语速越来越快,而且,声音变得逐渐非人化。
小队成员无一人遇袭,也无人受伤,但所有人的记忆开始互溶,并能直接听到彼此未经修饰的原始思维。
个体边界迅速模糊,最终几人瘫软、融化成一个不断嘶吼着矛盾指令与记忆碎片的、多声调的聚合肉团。
这块肉团蠕动一阵后,嘶吼声逐渐平静下来,最后,停歇在了离“庇护所”边界仅两米远的地方。
此地恢复了寻常的寂静与不寻常的背景低噪声。
一直到鲜艳的白昼与黯淡的黑夜交替了一轮,终于有另一批十多人的、由两名邃晓者带队的调查小队接到通讯后找到了这里。
这些人同样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看着地上已融化矮塌的一滩粘液,在边界前方站定了数分钟。
“又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死法。”
为首之人个子看上去很结实,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浓艳和扭曲的环境。
“这个地方,按道理说,不是个适合搭建‘庇护所’的位置。”此人低沉开口。
异常地带与异常地带间也存在着区别,有些区域的规则更加崩坏、“蠕虫”更加活跃,即便拿着“狂怒银片”构建大型祭坛,效果也将大打折扣。
这片区域明显就是这样的情况,难怪之前的调查小队遭遇了无法理解的变故。
难道前方“庇护所”中的这一“个人”或“团体”,在世界崩坏了这么久后还没摸索出经验来?或是此前有什么太过匆忙的、无从选择的意外?
两位邃晓者都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进去看看吧。”
完成现场一些关键因素的采集后,为首之人深吸口气,作出指令。
十多位队员高度警戒,逐一迈步跨入。
他们一退入那道庇护所略带桃红的边界,耳边令人作呕的杂音和风声便止歇下来。
身形绷紧之间,再走十余步。
“咚——咚-咚-咚——”
忽然古典吉他低音琴弦的拨动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像一颗石子投入粘稠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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