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禁地之门 - 张深的过往心魔 (1/2)
指尖触到石碑的瞬间,青苔的湿滑与石材的冰凉同时传来。
师门禁地藏在归尘阁后山的浓雾深处,石碑半埋在腐叶中,上面刻着的“守心”二字被岁月磨得模糊,却依旧透着清灵的灵力。张深拨开碑前的杂草,指腹抚过刻痕,丹田处的灵力突然躁动——不是阴煞反噬,是与石碑的共鸣,像久别重逢的故人。
“师父……”他低声呢喃,脑海里闪过少年时的画面:也是这样的浓雾天,师父牵着他的手走过这片山林,说“禁地藏着守门人的根,却也埋着最烈的心魔”。那时他不懂,直到此刻指尖传来的震颤,才懂这“根”与“魔”,原是一体两面。
掌心注入灵力的刹那,石碑突然发出嗡鸣,青光从刻痕中溢出,裹着他的身形往后一拉。天旋地转间,浓雾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归尘阁的旧庭院,血腥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尖锐得刺进鼻腔——是他十七岁那年,师父重伤归阁的日子。
“咳……咳……”
庭院中央的竹椅上,师父穿着染血的道袍,胸口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身下的蒲团。少年时的自己跪在旁边,手里攥着止血的草药,指尖抖得根本无法靠近,眼泪砸在师父的袖口,混着血珠往下淌:“师父!我去找林伯!我去求守旧派!”
“不必。”师父抬手按住他的肩,声音轻得像风,“他们要的是尘念,是师娘的命……我护不住她,不能再让你涉险。”
张深僵在原地,看着少年的自己疯狂摇头,看着师父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那是师娘的遗物,也是后来传给钟晚的那块。记忆里模糊的话语突然变得清晰,师父咳着血,指尖点在他的眉心:“深儿……记住,守门人守的是‘人’,不是‘规矩’。守护……而非隔绝……情,从来不是弱点……”
话音未落,师父的手突然垂落,玉佩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少年的自己扑上去哭喊,声音嘶哑得不像样,而他站在幻境边缘,只能看着,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是你的错。”
玄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刺骨的嘲讽。张深猛地转身,看到青年时的玄清站在月洞门旁,白衣染着血,眼神冷得像冰:“若你当年不哭闹着要去找师娘,师父就不会分心受伤;若你早点学会压制情绪,守旧派就不会抓住把柄。动情就是祸根,你看,师父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丹田处的阴煞骤然翻涌,像被点燃的油。张深的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这是他藏了十几年的心魔,是午夜梦回时反复出现的自责:如果他当年更懂事,如果他能早点变强,如果他从未让师父为他分心……
“不是的!”
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只能看着少年的自己在幻境中崩溃,看着师父的尸体渐渐冰冷,看着玄清转身离去时的冷笑。阴煞顺着经脉爬上来,缠上他的灵台,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少年的自己突然转过头,变成了钟晚的脸,眼眶通红:“张深,你又要丢下我吗?就像丢下师父一样?”
“晚晚!”
张深猛地伸手,指尖却穿了过去。钟晚的身影化作雾气,玄清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看,你护不住任何人。师父、师娘、钟晚……只要动情,你只会让他们送命!”
阴煞的灼痛几乎要撕裂经脉,张深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他即将被心魔吞噬的瞬间,颈间的玉佩残片突然发烫——是钟晚的气息,是她在综艺舞台上坚定的眼神,是她念着“等我找到你”时的倔强,是她在码头靠着碎铜钱躲避追杀时的坚韧。
林老的话也突然撞进脑海:“你师父懂,所以他能驭念;你不懂,所以你只能压制。情能毁道,亦能成道。”
【师父不是错在动情,是错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