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袭焚谷,黑棘的毒计 (1/4)
荆棘屏障在月色下泛着幽冷的紫光,尖刺上残留的暴熊血迹已凝成暗斑。
林晚指尖拂过藤蔓,灵泉微光渗入根系,荆棘如活物般收缩缠绕,将西坡核心地带护得密不透风。
“守卫分三班,石牙带人盯北坡,阿嬷管粮种。”她声音冷静,目光扫过一张张映着篝火的脸,“记住——踏过荆棘线者,杀!”
石屋摇曳的兽油灯下,黑棘的脸在阴影里扭曲如恶鬼。暴熊瘫在石床上,大腿被荆棘贯穿的伤口溃烂发黑,脓血浸透了厚厚的药草敷料,腥臭弥漫。他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带着濒死的嗬嗬声,昔日凶悍的棕熊战士,如今只剩下一具被剧毒和恐惧掏空的躯壳。
“废物!”黑棘一脚踹翻盛放污血的石盆,粘稠的黑血泼洒在夯土地面,“连个没觉醒的雌性和一群老骨头都拿不下,还有脸回来!”
“族…族长…”暴熊的随从抖如筛糠,匍匐在地,“那…那藤蔓有剧毒!沾上就烂!还有陆砚…他…他吼一声,魂都要吓飞了…”
“陆砚?”黑棘的指甲深深抠进石桌边缘,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她眼前闪过祭坛外那一幕——银发男人沉默地站在林晚身后,颈侧那个刺眼的、带着血痕的齿印如同最恶毒的嘲讽!力量交融后的羁绊…蛇巫西泽晦涩的“桥”…林晚凭什么得到这些!
“他伤得多重?”她猛地盯住随从,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算计。
“脸…脸色白得像雪,走路都晃…肯定没好利索!”随从急忙道。
一丝狞笑爬上黑棘嘴角。重伤未愈的银狼王?再好不过!她转向阴影里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瘦高身影——那是部落里负责与外部落走私盐铁、心狠手辣的蝮蛇兽人,影蝰。
“去焚骨谷,”黑棘的声音压得极低,淬着剧毒,“告诉‘秃鹫’霍格,他梦寐以求的‘纯净雌性源血’…我黑棘,给他送上门了!”
影蝰细长的瞳孔骤然收缩,嘶声道:“族长,焚骨谷那群疯子…引他们来,部落会被撕碎!”
“撕碎?”黑棘咯咯低笑起来,疯狂而怨毒,“撕碎的只会是西坡!是林晚那个贱人和她身边的老不死!告诉霍格,源血就在西坡荆棘墙内,那个被‘祖灵’眷顾的雌性身上!他想要,就自己来拿!至于代价…整个西坡,随他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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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被翻涌的乌云吞没,焚骨谷方向的夜风带来了硫磺与腐肉混合的恶臭。
林晚猛然惊醒,灵泉在识海中发出尖锐预警!
“敌袭——!”陆砚的低吼与荆棘藤破土的锐啸同时撕裂夜幕。
无数涂抹着防火黑泥的身影,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沉默地翻过部落外围的石墙,手中骨刀直指西坡那片流淌着生机的微光!
西坡,简陋的窝棚内。
林晚没有睡。灵泉枯竭带来的虚弱感尚未完全消退,识海中那眼细小的泉流缓慢地回流,如同干渴大地渗出的珍贵水滴。她盘膝坐在铺着干草的地铺上,指尖无意识地在泥地上勾画着荆棘藤的防御节点。阿嬷轻微的鼾声和石牙在窝棚外警惕踱步的沙沙声,是这片新生“领地”上唯一的安宁。
突然!
识海中那孱弱的灵泉猛地一跳!一股冰冷、贪婪、带着无尽毁灭欲望的污秽气息,如同滴入清水的浓墨,骤然从焚骨谷方向汹涌扑来!
“呃!”林晚闷哼一声,捂住额头,眼前瞬间闪过破碎的画面——涂抹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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