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尽是胭脂妆粉地,谁管红颜老死时 (2/5)
陈煜如此说,冷仑心中怎能不惊,怎能不奇?但是陈煜不说,冷仑却不敢再问,只答道:“是末将多虑了!”
“嗯”陈煜点点头,吩咐道:“人心险恶,他漂泊江湖,终究太过危险,也难成大器,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设法带回长安!”
“遵命”
陈煜满意的点点头,“下去吧!”
“是,末将告退!”说着,冷仑便慢慢退出了大殿。
不多时,殿内又只剩下陈煜一人,原本冰凉的心又炙热了起来,他突然自言自语,接着又大笑出声:“依依,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还活着,他是朕唯一的血脉,朕一定会好好培养他,让他日后承继大位!哈哈哈……我陈煜还有孩儿!”
放纵的笑声在孤寂的黑色宫殿里回荡,庆幸又悲凉……
几家欢喜几家愁,雾鹫峰,神将林中,傅霄孤身站在原本埋葬白关的墓前,任大雨滂沱,他的心中依旧闷着一团火,一句谎言,一个小小的借刀杀人的计谋,怎么就成了真?
这时院墙外,薛岳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白诺城真的是陈煜与夫人的私生子;其二,便是林浪夫撒了慌,如今中原九州眼看要成无主之地,林浪夫病急乱投医,顺着你的计谋将计就计,将一个勾栏小子变成了真龙血脉,在中原武林,他有这样的能耐!”
傅霄寒头也不回,双眼微凝,只问道:“你相信哪一种?”
这是薛岳已走进神将林,沉默片刻,说道:“不是我相信哪一种,因为当今中原,已经只有第一种说法了,所为三人成虎,何况是千万人,万万人之口说出的事,不是真的,也是真的!”
傅霄寒眉头紧皱,最后长叹一声:“是啊,可惜我一着出错,留此大祸!”他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将神将林的树叶都整落了许多。
薛岳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劝道:“不要擅自行动,如今他的剑法已在你之上,你毫无胜算,若要杀他……除非你我联手!”
傅霄寒问道:“你可愿意?”
薛岳点点头,答道:“可以,不过此时他风头正劲,时机未到,况且我们在中原还留着一柄剑!”
傅霄寒沉思片刻,也点头同意,他身经百战,十分清楚,遇到比自己厉害许多的敌人,只有隐忍待变,只有耐心等待,才能在对方最虚弱最松懈的时候,发出致命一击;而他和薛岳正好是最能隐忍,最有耐心的人……
水路转陆路,官道转小道,小道转山路,山路崎岖;长安路游游,才子千万愁!
赶车的小厮口若悬河的说着长安城中的繁华盛景、富贵风流,上到达官贵人的恩怨情仇,下到哪一家酒坊的酒最香,哪一家青楼的姑娘最靓,哪一家客栈的老板最黑,事事皆通,无一不知,无一不晓;长安城中,天子脚下,一般百姓的见识确实都高于别处,只是这小厮卖弄太多、招摇太过,白诺城只听着,极少答话。
又过两日,马车已到安定门外十里,东风亭旁,白诺城坐在马车里又守候了片刻,果然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向这里跑来,待他跑近,才看清容貌,正是白诺城从海运边带回来的往生谷第四代弟子弓布,也兼职干过车夫,只是如今穿的华贵多了!
所为同行如仇敌,车夫对车夫,话唠对话唠,立马一顿胡吹乱砍,驾车酬劳硬是被弓布砍去大半,那小厮才急忙拿了银子,拂袖而去。弓布亲自驾车,白诺城觉得自在了许多,问道:“城门守卫可打点好了?”
弓布拍着胸脯,答道:“放心吧,公子,早已打点好了,我都跟他们混熟了,酒都喝过多少次了!”心里窃喜的想着:“青楼也逛过多少次了。”
白诺城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屠狂南现在何处?”
弓布撇了撇嘴,又答道:“富春坊,借柳巷,留园;那小子一天足不出户,只知道练功练功,若不是我出去跑动,怕是别人早就怀疑我们了!”
白诺城笑了笑,说道:“好,你居功至伟,见了他,我叫屠狂南少打你两顿!”
“这……”弓布一时语竭,片刻才低估道:“公子一来就揭我的短!”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安定门,弓布跳下马车与那几个守门小兵嘀咕了几句,又邪笑了几声便快速跑回来,赶着马车径直入城,无人查验,无人盘问,白诺城笑了笑,能有此效果的,一个是八十里桃源的桃花,一个是弓布的嘴。
所为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刚入城中,耳边顿时热闹了起来,沿街小贩的叫卖声,街上行人的呼喊声,马蹄声,酒楼小厮热情拉客的声音……一并汇聚过来,白诺城掀开帘子一角看了看,果然是繁华富贵之地,道路比其他城郭都要宽阔许多,三两马车并行也可畅通无阻,街边摊贩多如牛毛,街上人流如织。
白诺城闭上帘子,吩咐道:“不必在此逗留,直接去留园!”
“是,公子!”弓布点点头,轻甩马鞭,吆喝一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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