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与杜江生(十一) (3/5)
31日,星期五,天气:晴
今天接到了云初的电话,像往常一样说了几句话后,我突然意识到他这个时间段应该完成了手术。
我问他是否已经拆线,现在感觉如何?
他告诉我重建光明的感觉真好,他给我讲纽约的阳光,建筑,人和马路,滔滔不绝。
我真替他高兴,这么多年压在我心口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和颤抖的声音。
我一直感谢他,感谢他如此坚强,感谢他好了起来。
他却告诉我他最该感谢江生。
我不服气,这段时间江生照顾他确实有功,但他才照顾他几天,难道不应该是我的功劳最大?
云初却告诉我,他在手术前听到医护人员说起,主刀医生之所以会放弃休假特意回来给他做手术,是因为江生的父亲送了他两幅近百万的画作。
我想起收到这家医疗机构邮件的前一天晚上,我刚跟江生讲过云初的故事,这才意识到原来云初能这么快得到医治,是江生帮了忙。
这么久以来他竟然什么都没说,这与他一直在我面前藏不住心思的幼稚表现截然不同。
仔细想想,我到现在为止,除了他的美貌之外,好像对他一无所知,不甚了解。
但是我好像更喜欢他了。
于是我打电话问他这件事,他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仿佛自己做了错事。
我知道他还对上次提出要借母亲的势帮我毕业被我教训的事心有余悸,但这是云初的人生大事,自然与帮我不同。
我不忍逗他,立即告诉他我很感激他。
是他让我在绝望中看到了希望,让我和云初眼睛一起暗淡下来的人生重现光明,他起止是云初的恩人,更是我的恩人。
我用什么美好的词汇来赞美他都不为过。
但他显然被我夸得有点害羞了,试图转移话题,告诉我他和孟超他们的作品进了决赛,他说若能进入前三,作品以后可以进艺术馆,供全世界的观光客瞻仰观摩。
他很自豪的告诉我,要让我的美震惊全球。
我问他我要震惊全世界干什么?
他大概是吓到了,以为我又生气,好几秒都没有回应,下意识又开始给我道歉。
我真觉得他很可爱,会道歉的男人都很可爱。
“得一人心足矣。”我这样告诉他,立即挂断电话。
这是我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表白,心里甜甜的,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一整个晚上心情都很好。
草间教授问我是不是发现了曜变的奥义,可不要给他藏着掖着。
对,我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独立女性,我来日本的目的是探索曜变烧制技艺的奥秘,独立烧制曜变作品,将建盏的至高成就发扬光大。
可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江生的脸,真的好想他,好想快点见到他。
2025年3月1日,星期六,天气:雷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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