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6)
的茶案。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仿佛刚才的碰撞让机关或者骨骼出现了问题,身形显得异常狼狈。
看到唐青锋如此不堪,张岱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认为胜负已分。他傲慢地向前走去,想要靠近这个“失败者”,居高临下地再嘲讽几句。
正是这个充满轻蔑的靠近,给了唐青锋机会。就在张岱站定,准备开口之时,唐青锋那藏在大氅下的手,其尾指在旁人无法察觉的细微动作中轻轻一弹!一股肉眼难见的无色无味药粉,已然借着袖风,悄无声息地渗入张岱为了便于发力而略微松开的护腕牛皮绑带缝隙之中。这毒药并非立时发作,而是缓慢侵蚀全身。
他强撑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决然,用带着痛苦的沙哑声音,朝着唐门方向说道:“我已受伤,不便再战……今日有辱唐门,无颜再留,望门主……见谅。”
张岱看着唐青锋远去的背影,一脸得意,不屑地嗤笑:“果然不堪一击,什么蜀中唐门,花里胡哨的腌臜东西。”他的轻蔑之词,更是让远处一些看不惯唐门行事作风的武林人士附和。
此时,唐门的席位上,作为唐门门主的唐琢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眉头紧皱,随即缓缓舒展。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仿佛要拂去沾染的尘埃。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片刻的沉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久闻张将军为武痴,我这师兄方才大意受伤,不便再战,索性让其退下。”他语气淡然地为唐青锋的狼狈开脱了一句,“便由唐某来领教张将军的高招。”
他话音刚落,场边看台上的名门正派席位中便传来几声不高不低的议论,带着明显的偏见和幸灾乐祸:
“哼,一个偏门的门派也敢在京城武林大会上放肆?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位穿着门派服饰的掌门冷哼道。
“就是,唐门向来以暗器机关闻名,说白了就是些偷鸡摸狗的奇淫巧计,真要光明正大比试武功,怕是上不得台面。”另一人附和,眼中带着鄙夷。
旁边一人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好奇和恶意:“可不是嘛,打起来扭扭捏捏,藏头露尾,一点观赏性都没有。你看这唐门主,双手空空如也,莫非真如他们所传,承袭黄老无为,便是手上什么兵器都不用?”
另一人接茬,声音更低,满是揣测:“我看未必,这蜀中唐门蜗居一隅,行事诡秘,谁知道他是不是又想使什么阴损招数呢!”
张岱经过与唐青锋一番“搏斗”,又听得众人议论,更是轻蔑之色溢于言表。在他看来,唐青锋已是“不堪一击”,这唐门门主既然以“机关”闻名,想必真功夫也强不到哪里去。他将手中雁翎刀往地上一插,发出“锵”的一声清脆响声,带着沙场武将特有的傲然,傲然道:
“也罢,既然唐门主有此雅兴,再为我的连胜添上一笔也无妨!”他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完全没有意识到唐青锋的暗算已经开始生效。
唐琢之的内力如渊海般沉静稳定,他深邃的目光望向张岱,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对他而言,这些偏见与他要展现的唐门武学无关。
只见他双肩微微一沉,一股精纯的内劲在体内气息流转间。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掌周围竟凭空出现了六枚寒光闪闪的短小匕首。那匕首造型奇特,薄如蝉翼,仿佛并无实体握柄,而是被无形的气劲牵引,悬浮着,围绕着他的手掌缓缓旋动,似游鱼般灵活,又似星辰般带着某种玄奥的轨迹。
张岱见状,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雕虫小技,装神弄鬼!”他大喝一声,拔起雁翎刀,全身气势爆发,裹挟着在沙场上历练出的刚猛刀气,便朝着唐琢之猛攻上去!
刀风凌厉,势如破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然而唐琢之却不与他硬拼,面对那狂风暴雨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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