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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暴君太子,杀无赦 (2/5)

   有地方官阳奉阴违,暗地里给士族通风报信,被巡按的谏官查出,当天便被摘了乌纱,枷送长安。

    有老吏员熟悉地方猫腻,教唆百姓抗命,被新上任的县部长揪出来,打了三十大板后贬为庶民。

    甚至有偏远县的县令,试图效仿前朝“瞒上不瞒下”,将新政章程锁在柜中,却被驿站快马送来的太子手谕惊出冷汗。

    手谕上竟连他柜中章程的页码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末尾只写着“三日不推行,自请辞”。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道理讲不通时,便只能用权力说话。

    李承乾的意志通过驿站传遍全国,府兵的甲胄、钦差的令牌、考绩的朱批,构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阻碍一一勒紧。

    地方上的怨声并非没有,江南的童谣里骂“新官比蛇毒”,陇右的军户夜里祈祷“笔杆子烂掉”,岭南的俚人偷偷诅咒“汉字烧手”,可当州部的考绩官带着账册和锁链再次上门时,所有的怨声都只能咽回肚里。

    这便是王朝时代的铁律:当最高统治者决心已定,纵有千万阻力,也终将被碾碎在皇权的车轮下。

    新政如同一棵移植的大树,根系在地方的抵触中撕裂土壤,带着阵痛扎下去,枝叶却在皇权的浇灌下,顽强地伸向天空。

    李承乾坐在东宫的书房里,看着各地呈报的“推行进度表”,上面的朱批越来越密集,每一个“准”字背后,都是无数被强行扭转的旧习惯,和无数不得不低头的头颅。

    他知道这过程充满血腥与怨怼,却别无选择。

    在这个没有协商机制的时代,要让新政的种子破土而出,唯一的办法,便是用皇权的犁铧,强行在旧土上开出一条新路。

    新政的铁犁在旧土上强行剖开的沟壑,终究还是在一场天灾面前显露出了致命的脆弱。

    贞观二十一年七月,黄河在河南道滑州段骤然决堤。

    浑浊的洪水如脱缰野马,冲垮了新修的河堤,漫过万亩良田,直逼州城。

    黄河大水在河南道撕开的口子,很快被长安城的暗流注入了新的内容。

    那些被新政削了权柄的五姓七望、关陇勋贵,乃至前朝旧臣,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从蛰伏中浮出水面,将天灾酿成了攻击新政的利刃。

    最先发难的是博陵崔氏。

    崔氏族长上奏:“臣查得滑州河堤溃决,皆因新政推行后,州工部强令改用‘新法式’筑堤,弃用古法糯米灰浆,改用石灰沙土,说是‘节省工费’。如今洪水一冲便垮,这不是天灾,是人祸!是新政瞎折腾害了百姓!”

    荥阳郑氏上奏:“臣闻滑州州吏部长为赶新政‘工程进度考绩’,强征民夫日夜筑堤,民夫累死数十人,剩下的人敢怒不敢言,筑堤时偷工减料,这都是新政的‘考绩律’逼出来的!若依旧制,由刺史统筹,怎会出此纰漏?”

    朝堂上炸开了锅。

    关陇勋贵里的老臣们跟着摇头叹息,说新政“改得太急,连祖宗传下来的治水法子都扔了。

    老御史们则翻出隋末黄河泛滥的旧事,暗指“乱改制度者,必遭天谴”。

    这些本是改革中需要调整的细节,此刻却被无限放大,成了“新政祸国”的铁证。

    更阴狠的是洛阳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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