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剑门之南 (2/6)
初能为民族大义,甘愿入局围剿乌达木,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萧远暮总能找到,但西域圣教若想在中原图谋什么,此刻错过线索,再想找可就不容易。
靠着街边屋舍遮挡,金雕并未发现陈期远,它在雨幕滑过一抹水线,趁夜往西北方向而飞,夜色中,只能勉强瞧见一抹黑影闪过,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它……但以武魁的感知,只要想跟踪,肯定不至于被一只鸟甩开。
金雕速度不慢,一夜过去,片刻不歇,又飞了一个大白天,愣是飞出数百里地,显然也是精心培育的雕中俊杰,好悬把陈期远累个够呛……真气源源不断,但体力并非无穷无尽,靠两条腿追这带翅膀的,狂奔一天一夜,还得保持不被发现,集中心神之下,不可能不累。
好在最终金雕还是在深夜落入一镇子内,让陈期远长舒几口气,勉强恢复几分,但心神依旧紧绷,悄声尾随进了镇子。
客栈内,西域众人乔装寻常商队,租了间别院,在此地休整。
孟婆一人站在屋内,双臂抱胸,靠在窗前,侧眼瞥着院中铁塔似的身影。
丁景澄抬起小臂,金雕落下,他接过染血布料,便知马一刀已经死了。
西凉八骏为了一己私仇,南下追杀观云舒的事,自然瞒不过圣教,但消息总归有滞后性,西凉八骏在哪儿晃荡,圣教也不可能真有GPS似的一切皆知。
派金雕去找西凉八骏,主要是集结圣教在蜀地的有生力量,尽可能围剿赵无眠……如今无功而返,最起码也该带点情报回来。
“谁杀的?”丁景澄明知故问,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金雕看向天空……这金雕显然也通人性,听得懂侦缉司那帮人的闲言碎语。
“真是萧远空……”丁景澄稍显意外,侧眼用余光瞥向身后屋内,靠在窗旁的孟婆,“他闲的没事干,从成都仓促跑去叙州杀我们的人……是为了那小西天的尼姑?”
孟婆哪知道赵无眠的感情事,心底更是不耐烦,“本座又不是喜好八卦的愚妇,谁知道赵无眠杀马一刀作甚……”
丁景澄不以为意收回视线,喂着金雕肉干,倒是稍显好笑,“小西天这群秃驴,平日最喜将清规戒律,八苦八戒之类的挂在嘴边,若萧远空真与观云舒发生点什么,倒是件不得不品的江湖趣事……洞文洞玄两小子的脸怕是都要绿了,这可谓江湖丑闻,愧对当年的妙善教导。”
以丁景澄的江湖辈分,洞文洞玄只是他的小辈,而妙善,也就是洞文洞玄当年的师父,小西天上代方丈……那才与丁景澄是一辈人。
不过妙善当年就死了……死在丁景澄的刀下。
西凉宁家当年本为圣教办事,后被观云舒的师叔洞真盯上,也是因为此等恩怨……后来洞真身死,宁家被观云舒灭了满门,单留宁中夏一个活口,才有了京师的事。
这恩怨,源头其实是在丁景澄这边。
孟婆懒得搭这话,手里轻抛着自己的首饰盒,沉默无言。
时守瑾也在院内等消息,闻听此言,正色道:“无论如何,赵无眠已是刀魁,按理来说,不日就当回京……一旦回了京师,再想动手无疑天方夜谭……绝不能让他们回京。”
丁景澄瞥了眼时守瑾,对于太子曾经的幕僚肯定谈不上多信任,但听听他的意见也无妨,“腹有良策?不妨直说。”
“江湖太大,赵无眠目前在哪儿,我们一无所知,但太后可是在青城。”时守瑾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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