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笨拙的守护者 (2/8)
化汉奸。
如他自己所愿,升咖了。
小刘有些唏嘘:“谢进现在情况不佳,没想到当年往他心脏上捅刀的朱大珂也生死不知。。。”
以她的性格讲不出什么活该报应的话,只是感慨人生的际遇无常,朱大珂用半辈子筑起来的道德和学术高台,崩塌也只在一瞬间。
但这完全是因为他的地基不稳,本身就是吃正智馒头建立起来的虚妄,一旦较起真来,全是不堪回首。
只是缺路老板这样一个有力的人来捅穿他罢了。
路宽心里自然是毫无挂碍,这种小事还不值得他感慨什么,也就刘小驴这样的善良姑娘还能分出些同情和可怜。
更何况,当年他母亲曾文秀也是因为这场艺术思潮被打入的洗印车间,间接酿成了后面的恶疾。
朱大珂们所影响的,远不止一个行业、一个谢进,他们裹挟而来的疾风冷雨,浇透了无数无辜的艺术家。
两人十指交握,路老板感觉到她指尖微微发凉,于是停下脚步把女友的小手收拢进掌心。
“不要考虑太多,人的一切幸福与不幸,其实从原生家庭和幼年经历中就已经埋下种子。”
“我看了他的资料,朱大珂出生在书香世家,从小居住在太原路旧法租界的花园住宅,邻里都是亲近西方思潮的高级知识分子。”
“也正因如此,后来他本人以及亲友遭到的冲击也最大。”
“先是眼睁睁地看着最敬爱的小学老师陶老师吊死在教室,接着是他的父亲在病床上痛苦地死去。”
路宽沉声道:“朱大珂就躲在窗帘后面,窥视殡仪馆车辆频繁出入四邻,目睹裹着白布的尸体被抬出,也因此萌发了对这个社会和世界的批判思维,他心底里有一种恨,无法断绝。”
刘伊妃双目晶晶地看着男友,想象着他描述的电影画面,那又是另一个人的人生。
少女有些感慨人性的可悲:“谢进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受到的冲击不比他小。”
“可朱大珂却把自己童年时遭遇的不幸,在成年后如数加诸到谢进的身上,我感觉这是一种心理创伤。”
“我在《山楂树之恋》的书评和背景介绍里也看过这方面的事情。”
路宽微笑道:“也许吧,受害者通过扮演加害者的角色,试图掌控昔日无力抵抗的创伤,这是一种逃避的手段。”
他似乎也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前世那个同样在艺术批判中支离破碎的家庭。
“但这种逃避,实际上是将痛苦无限循环。”
“朱大珂想要把吊死他老师和父亲的那根绳子,以同样的方式套到谢进头上,这种仇恨和伤痕的代偿也毁了他自己。”
“你可以尝试理解这种情感背景,以便更好地理解静秋和老三的家庭环境和行事逻辑。”
魔都那边又来了一通电话,路宽接通,自顾自地往前溜达。
刘伊妃缓步跟着他,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男子挺拔的背影,袖口卷起露出的手臂线条紧实而流畅,带着一种坚决的力量感。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研究陈白露和静秋两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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