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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集 三家分晋 (5/6)

由是田氏终代姜氏,独有齐国,史谓“田氏代齐”。田和自立为齐君,使人求魏文侯转请周天子,援引三晋之例,使田氏名列诸侯。

周安王姬骄十三年,周王室从魏文侯之请,赐田和为齐侯,是为田太公。自陈公子完奔齐,事齐桓公为大夫,至田和共传十世。终于代齐复陈,姜氏之祀遂绝。

三晋立国之后,乃废执政正卿之名,命卿为相,于是相国之权最重。

当时魏国之相乃是翟璜,赵国之相是公仲连,韩国之相乃为韩傀。

韩傀字侠累,乃是韩景侯之弟,韩烈侯叔父。虽为贵族出身,但少时家贫,与濮阳人严遂结交。严遂字仲子,家境豪富,资助侠累日常所用,复以千金助其游学。

侠累因此闻达于韩,终于位至相国。既执政为相,颇著威重,门绝私谒。

严遂闻说韩傀贵为韩国之相,于是由卫至韩,冀其引进韩侯,求得一官半职。未料在韩都馆驿等候月余,竟不得见。

严遂由此绝望,自以家财赂韩君左右,得见国君烈侯韩取。

韩侯于朝堂赐见严遂,当时侠累在坐,忽见严遂上殿,不由大惊,且脸有愧色。恐其说出自己当初求食于人,今却忘恩背义之行。

严遂不去理他,参拜韩侯,然后落座,侃侃而谈。因针对韩国政治混乱,律令不一,群臣吏民无所适从时弊,向烈侯进言,提倡中央集权,君主专制,主张以术治国。

韩取:卿言之术,当为何解?

严遂:术者,乃治国之道,国君任用、监督及考核臣下之法也。君任官吏,当察其所为是否称职,言行是否一致,对君是否忠诚,据此赏罚。拔忠臣,除狡滑,以靖朝堂。

韩取:其用如何?

严遂:臣之所言,乃谓隐术。明公可表面不露声色,佯装不闻、不察、不知,使臣下捉摸不透公之意图,然于暗中独视、独闻,从而独断。则国相不能欺哄君主,国中众卿亦不能为国相所控,无不从君。

烈侯闻言大喜,车身议于侠累:孤欲重用严遂,卿谓如何?

侠累闻之大惊。又见严遂说要加固君权,力削相职,便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替卫弱韩,以惑我主?

严遂:我是何人,国相果不知乎?

侠累恼羞成怒,于是不顾旧情,于烈侯面前历数严遂之短,以阻其得以进用。

严遂未料世间竟有如此忘恩背义之人,当下怒发如狂,离座拔剑趋前,欲与侠累当场相并。韩侯亦未料竟会如此,急命廊下武士进殿,扶严遂出宫,归于馆舍听宣。

严遂惧被侠累诛害,遂离韩境,就此遍游列国,欲求勇士刺杀侠累,雪此大辱。

时有韩国轵(今河南济源)人聂政,少年任侠,拜入墨家门墙,学习击刺之术,武艺冠绝当世。十年学成剑术归里,已是青年壮汉,不改当年侠义情怀。

因闻当地时有恶霸,为害乡里,聂政仗剑独闯其宅,击杀恶人,为当地除害。

为逃避官府追辑,遂偕母亲及姊聂罃,背井离乡,避祸齐地临淄郊外乡闾,屠牛为业。

这一日,严遂行至齐国淄郊,忽于屠牛肆中见到聂政,正举巨斧宰牛。

只见那斧其大无伦,望之足有三四十斤之重,刃下之处,其牛筋骨立解,全不费力。

再细看其宰牛之人,身长八尺有余,环眼虬须,颧骨特耸,状貌甚奇。

严遂便以买牛肉为名,邀至僻处相见,问其姓名来历。

聂政:某姓聂名政,韩国轵人。因得罪乡里,携母及姊避居此地,屠牛以供朝夕。

严遂:别人屠牛,只用尖刀;即便用斧,不过一二斤重。卿运巨斧为之,何也?

聂政:因某力大,牛刀小斧,不堪所用。他人日屠一牛,某可十倍,以图其厚利也。

严遂大喜,当即留下十金:此为购牛之资,明日来取。

聂政:客人稳便,来日来取即可。

严遂问明聂政住处,拱手作别,当晚留住馆驿。来日盛具衣冠,往拜聂政,邀至酒肆畅谈,以上士之礼待之,并呼为兄。先谈些韩国人情闲话,酒至三巡,渐渐入巷,便说自己资助侠累十年,后被其负义,并图谋害之事。

聂政拍案怒恨,目眦尽裂:未料当世之间,竟有如此忘恩负义之辈!

严遂取出黄金百镒,双手呈上:闻兄有老母在堂,故私进不腆,代小弟为一日之养。

聂政乃是侠义之人,见此礼厚重,便已猜出来意,捶胸说道:世间既有侠累此般忘恩负义之徒,便与贤兄无干,也要千里相赴,将其刺杀,况为兄仇乎?然弟闻昔日吴公子光聘专诸之时,专诸有言:老母在,此身未敢许人。仲子别求勇士,某不敢虚领尊驾厚赐。

严遂:弟慕君高义,诚愿结兄弟之好;岂敢夺兄养母之孝,而求私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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