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集 迁都洛阳 (5/7)
br/>武帝闻报大怒,复派丹杨尹萧顺之率军讨伐。
萧子响杀退官兵,当日便率领侍从三十人,乘坐小船顺江而下,直赴建康诣阙请罪。在途中正遇萧顺之大军,萧子响乃求其放自己入京,亲向父皇申诉明白。
不料太子萧长懋平时忌恨萧子响,当萧顺之从建康出发时,即秘密告之,命其将萧子响置于死地,勿使其活着回到建康。
萧顺之于是不应萧子响之请,在演习堂用绳子私将萧子响勒死。
萧子响临死前上疏:臣罪弥天,甘受惩罚。但胡谐之不宣圣旨,竖帜直入要塞,筑城以守,将欲攻臣。臣屡次致书茹法亮,乞便服见之,彼始终不肯。臣手下小人恐惧,遂致迎战王师,皆臣之罪也。臣弃兵孤身投奔王师,望能面陈父皇后自杀,使不遗人口柄,谓父皇诛杀皇子,子逆父皇恶名。奈不能遂心如愿,今日殒命。临终修书,哽咽语塞,不知所云!
奏疏虽然写成,但萧顺之岂肯替他转呈皇帝?自然是付之一炬,销赃灭证而已。
叛乱事定之后,武帝命削萧子响爵位封地,并改其姓为蛸,被牵连定罪者无数。
其后齐武帝游华林园,见一猿猴在笼中跌撞悲号,就问左右侍从:因何如此?
侍从奏道:只因其子前天坠崖而死,此母猿不能自胜,故尔颠狂如此。
武帝闻奏,忽思儿子萧子响之死,忍不住呜咽出声,泪流满面。茹法亮因受武帝严责,萧顺之惭愧恐惧,也由此发病去世。
永明十一年正月,文惠太子萧长懋病重。
其子萧昭业演戏逼真,整日哀容戚戚,哭声不断。侍从官员见其如此孝顺,皆感动呜咽流泪。但萧昭业只要回到自己住处,便立刻欢笑酣饮,脸上戚容一扫而空。
文惠太子死后,萧昭业被立为皇太孙,移居东宫。
齐武帝前来探视,太孙迎拜嚎恸,哭致昏厥。武帝亲下舆抱持安慰,赞其孝心非常。
后闻武帝得病,萧昭业乃派巫婆杨氏诅咒祖父早死,又给妻子何氏送信,上写喜字,周围绕以三十六个小喜。但入宫侍疾时,萧昭业复又满脸哀戚,言发泪下,跪问祖父病情,无微不至,如同身受。
武帝左右侍臣,无有不谓皇太孙至孝,自古少有。
史说萧昭业眉目如画,容止美雅,外表极似谦谦君子。且精于作伪,生来便具有表演做戏天赋,又写得一手好隶书,故极得齐武帝喜爱。
因其父文惠太子事冗多病,萧昭业自幼便由二叔竟陵王萧子良抚养,随行竟陵王镇守西州,与左右无赖嬉乐无度。妻何妃亦乃轻薄女子,与萧昭业同游美貌少年同时私通。
其后萧子良奉诏入京,萧昭业留在西州,日至营署淫宴,又向富人诈取钱财。为犒赏左右无赖,都以黄纸预先写上爵号官位,许诺登基为帝后立刻任命。
齐武帝虽立萧昭业为嗣,毕竟尚不放心,遂命次子萧子良辅佐。时当病笃,又令萧子良带甲杖入延昌殿侍奉医药,以防不测。
萧子良入卫皇宫,便以萧衍、范云、王融等为帐内主薄,协助理事。
萧昭业闻说齐武帝病危,二叔引兵侍卫内宫,担心帝位旁落,急匆匆赶来内宫打探。
只见王融满身披挂率甲士守在宫门之外,声言无论何人,不得擅入宫门一步。萧昭业自持皇太孙身份上前搭话,任百般辩解,王融就不放行。
当时齐武帝从昏厥中苏醒,见皇太孙不在,知道情况有变,急命近侍速召皇太孙率甲士入宫,并将朝廷大事委托尚书左仆射西昌侯萧鸾。
乃留遗嘱于承旨官道:朕识灭之后,一应诸器悉不得用宝物,唯装复夹衣各一通。常所服身刀长短二口铁环者,随入梓宫。灵上慎勿以牲为祭,唯设饼、茶饮、干饭、酒脯而已。天下贵贱,咸同此制。陵墓万世所宅,今可用东三处地最东边以葬我,名为景安陵。丧礼每存省约,不须烦民。百官停六时入临,朔望祖日可依旧。诸主六宫,并不须从山陵。内殿凤华、寿昌、耀灵三处,是吾所治制。
言讫而崩,享年五十四岁,在位一十二年。
萧鸾闻帝命相召,急驾车驰至宫门。王融见状,前来阻挡。
萧鸾喝道:皇上有令,召我入宫,谁敢阻挡!
说罢推开众人,拥皇太孙闯入宫内。见武帝已崩,承旨官奉上遗嘱,萧鸾遂命人打开奉天殿大门,召集群臣上朝,又命人将萧子良扶出皇宫。
群臣上朝后,萧鸾奉皇太孙萧昭业登上皇帝宝座。率诸臣各整衣冠,登殿排班,依次跪伏,三呼万岁。
萧昭业于是继位,时年二十岁,改元隆昌,实行大赦。为祖父上庙号称世祖,谥号武皇帝,葬于景安陵。
八月初四日,下诏执行齐武帝遗诏,任命护军将军、武陵王萧晔为卫将军,征南大将军陈显达以现任官职,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西昌侯萧鸾为尚书令,太孙詹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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