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5章 瓮中鳖·师出同门 (2/3)
对自己,她一愣,心底闪过一丝惧意,撑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眼底既怕又倔强:“何来谋算?少夫人只说‘念你侍奉一场,饶你性命,此后莫要再踏足京城’,再无其他!你若不信,便是将我拆骨扒皮,我也说不出别的来!”
面具男凝眸审视春月半晌,见她神色坦荡,无半分闪躲,心中疑云却愈发浓重。
“世上怎会有人对背叛自己之人手软?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恐怕……你们已经达成合作,只待我入局罢!”面具之下,他的神色看不清,但说出的话清晰可闻。
面具男心觉不好,转身踱至窗边,将后背留给了那个弱女人,推开半扇木窗向外看去。
外头日头正烈,街上的叫卖声伴着春风隐约飘来,可这鲜活的热闹,却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半分也渗不进这小院。
周遭明明静得落针可闻,他却偏从这死寂里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连空气中都似凝着紧绷的张力,与外头的艳阳天格格不入。
刚要转身再问,脑后忽有重物袭来,“嘭”的一声闷响,剧痛瞬间蔓延开来。几乎是同时,西厢房传来“咚”的倒地声,混着黑衣卫短促的闷哼,显然是遭了突袭。
春月双手举着半截木凳腿,见他吃痛回头,眼中闪过狠厉,又狠狠朝他额间砸去:“你去死吧!”
面具男强忍眩晕,反手抽出腰间佩剑,“咔嚓”一声将木凳腿劈成两段。额角渗出血迹,他吃痛,不可置信的瞪着春月,欲要上前去捉她,余光却瞥见院外已悄无声息围上来数名劲装男子,个个目露精光,显然是早有埋伏。
后背瞬间沁满冷汗,他握紧剑柄,暗叫不好——果然中了圈套!
此刻已无时间细想,只道不能在此逗留,他挥剑朝春月肩头刺去,剑尖只浅浅入肉便即刻收回,借着推搡的力道转身,一脚踹开后窗,纵身跃出,踉跄着往后院逃去。
院外几道残影立刻追上前,只留三四名暗卫守在院中,控制住余下动静。
魏忠从暗卫身后走出,目光扫过啼哭的孩童,又落在捂着肩头、鲜血渗湿衣襟的春月身上。
未等他开口,那年轻男子高呼“娘子”,快步上前将孩子递到老妇怀中,随即弯腰抱起春月,急切地往院外奔去。
魏忠给身后的暗卫使了个眼色,跟上去两人,而他就守在院里,等去追捕的兄弟回来,而西厢房被放倒的几个黑衣卫,皆被捆成了粽子,堵住了舌头丢在一旁。
……
城外密林,古木参天,枝叶交错如网。面具男身影若鬼魅,足尖点着腐叶轻掠,轻功竟比身后陆家暗卫更胜一筹。魏风一马当先追在前头,紧咬着那道黑影,却始终差着数丈距离,任他提气加速,也难再逼近半分。
行至密林深处,周遭植被愈发茂密,藤蔓缠绕树干,枯枝败叶铺了满地,稍不留神便会迷失方向。此处本就是善隐匿者的天然迷宫,而那面具男显然深谙此道,身形一晃,便隐入一片浓密的灌木丛后,再寻不见踪迹。
魏风猛地收住脚步,望着空荡荡的林间,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他抬手扯下肩头被树枝勾破的半截衣袖,随手丢在地上,眸中闪过几分凝重——从业多年,凭轻功追击,他还从未这般狼狈过。
身后暗卫们陆续追来,个个气喘吁吁,额间满是汗珠。一人扶着树干缓气,惊道:“怎会如此?魏风哥的轻功在咱们这儿数一数二,竟追不上他!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话出口,无人接话。众人皆知,论武力,魏风或许排不上顶尖,但论追踪与轻功,他在陆家暗卫中绝对能稳居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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