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005 刻板 (2/3)
; “行吧。”他说,“柯林斯先生,您真教我‘刮目相看’了…”
这人天经地义的坏模样就好像造纸厂工人的孩子这辈子也要死在造纸厂一样:西奥多·加布里埃尔·萨克雷以世间最高的标准要自己,那种压根不存在人世,只流传于谣言、传说或违禁故事中的病态要求。
所以。
他不能发怒,拍桌子,指责对方没有道德。
毕竟也的确是他先‘冒失’的,就像成婚前男女双方都该默认彼此骑过不少次烈马。
“您可真不一般,我要告辞了。”
西奥多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节,竟还在起身后,向罗兰微微欠身。
这回,轮到罗兰追着‘拦截’了。
西奥多琢磨不透这厚脸皮先生的目的,狐疑半天,严肃地告诫说人要遵守诺言:倘若您真有一颗大而清醒的头脑,就该清楚,只有傻瓜才不会遵守自己的诺言。
有些玩笑也不该轻易开。
罗兰把人重新送回椅子上,好声好气地道歉,又问他为什么是‘大而清醒的头脑’——小头脑上不得台面吗?
萨克雷说这不是他整句话的中心。
他现在也开始弄清楚,对面这金眼男人的性格了:野猫似的恶劣,捉摸不定,不像狗一样忠诚。
“用野猫形容一个人,通常是赞美,野狗却是贬低,可见我们都希望身边满是忠诚的野狗,却不希望自己被他人这样评价——说回来,萨克雷先生,您这样的性格,恐怕在生活中没少上当。”
萨克雷骄傲地说,自己只和守规矩的人打交道,很少上当。
哦…
和一个邪教徒?
“当然。无论正教还是邪教,都有守规矩和不守规矩的人——我说得没错吧,执行官阁下。”金发男人小小刺了罗兰一句,为刚才的‘玩笑’:“如果您答应我,那么,我就要好好给您讲一讲…”
“叫我罗兰,萨克雷先生。只要您能维持这样的好脾气,我们大概能成为朋友。”
萨克雷先是讶异,后又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我想也是。”
关于公正教会。
他有‘特殊’的消息渠道。
当夜的遍地血沼并未有半点动静传出来,可实际上,教会里早就翻了天——为了雷雨之祭是否还要进行而争论,为了下一任仲裁人、为凶手、为是否要通知其他冠神教派…
就像议员们为某个‘不合理’的法案辱骂、诅咒彼此的母亲只有一个*头。
罗兰的确没有听到什么消息——譬如公正教会的仪式者找上监察局或审判庭,要求他们捉那个强大的、男子汉一样的邪教徒…
没有。
最近几天,公正教会风平浪静。
“那只是他们封锁了消息。如果我再往下讲,您…你恐怕更惊讶了,罗兰。”萨克雷不熟练地改了下口,自己也为这‘笨拙’笑了两声。
“更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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