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斗酒 (2/5)
说说,公主府里的丫头是什么滋味啊?”
话音未落,满堂宾客已哄然大笑。
谁人不知这位南靖质子为了讨公主欢心,向来以清冷自持著称,可如今竟也沦落到这烟花巷陌寻欢作乐……
满场目光霎时聚焦,黏腻又探究。
黄涛脸色骤变,霍然起身,却被江步月藏在袖中的手轻轻一按,逼了回去。
只见江步月不避不闪,只是抬手,用指尖将那几乎怼到脸上的酒壶推开了寸许。
“肖公子,”他声音依旧平稳,像山涧冷泉,“慎言。”
他抬眼,清冷目光落在对方醉意扭曲的脸上:“污言秽语,辱了步月倒是无妨,只是这酒楼里人多眼杂,莫要玷污了公主清誉。”
他声音不高,面色也温和,将这一场下流的调笑,轻描淡写地推了回去。
醉汉被噎得一怔,周围的哄笑声也低了下去。
江步月慢条斯理地执起茶壶,为醉汉斟了一盏:“肖公子,既是三哥故交,不妨共饮一盏?”
“你……!”那肖公子恼羞成怒,酒意混着怒气上涌,一把扫开江步月面前的茶具!
杯盏碎裂,茶水四溅,惊得近处的舞姬低呼后退。
“少他爹的给老子扣帽子!”醉汉也懒得再装,直指着江步月的鼻子,“一个质子,真当自己还是什么金贵人物?”
满堂的丝竹管弦,在这一刻都静了。
黄涛的脸瞬间煞白,“殿下”二字卡在喉咙里,几乎要跪下去。
他眼前的肖公子,乃是正二品宣武军节度使的嫡子,手握军权,他们这等质子身份,又拿什么跟人硬碰硬?
江步月却抬手,再次安抚般地将他按回原位,示意他将桌上的茶具收好。
然后淡淡地笑了:“肖公子说的是。”
他抬起眼,那双清冷眸子在水光和灯火中,竟没有半分怒意:“三哥生前常说,您是他最知心的兄弟。
“所以步月特来相邀,三日后……去灵堂与三哥喝杯酒。”
一席话下来,肖公子的怒意竟似打在棉花上,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与三皇子如出一辙的衣袍,忽地咧嘴一笑:
“好。”酒壶重重砸在案上,“我肖锦程今天倒是要亲自掌掌眼,你个小质子,够不够你三哥几分男人!”
“肖公子厚爱,这茶确实落了下乘。”江步月也笑,拿起那被肖锦程摔碎的茶具,信手掷地,发出一声脆响,
“今晚,我只喝酒。”
“来人,取最好的‘胭脂泪’来。”江步月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今日,我代三哥宴客。”
胭脂泪……这可是红袖楼出了名的烈酒。
黄涛绝望地闭眼。
完了。主子扮三殿下,已然疯魔了。
没多久,成坛的胭脂泪便摆在了两人案边,肖锦程被他这番操作弄得有些糊涂,但气势上却不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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