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魔刀（中） (2/3)

;那这么想进步的年轻人，留在咱们这儿肯定算是糟践了，要不然……咱帮他“走动走动”吧？

    诶，您别看他这帮同事素质贼差啊，哥们儿义气还是有的，不是那种小人心肠，见不得别人好的主。

    他们一群捕快合计了一番，一起凑了点钱，再交由捕头拿去“走动”，经过了几次辗转和几个月的等待，一纸调令就下来了。

    正所谓“身在公门内，必定好修行”嘛，本身就都是六扇门里当差的，说句难听的……卖官鬻爵都能看着面子打打折不是？

    就这样，二十二岁那年，章九重就被调到了京城当差。

    又过了五年，他因为工作表现出色，再次升调，当上了“天下第一神捕”的助手。

    当然，月有缺助手肯定不止章九重一个，如果您把月有缺想象成是一位“专案组组长”，那他手下至少也得有十来个组员，要不然忙不过来。

    但，章九重肯定是这些组员里最关注、也最关心月有缺的一个。

    而他的理由，想必大家也都猜得到。

    那些年，他们一同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算是建立了深厚的同袍之情，且一直相安无事。

    章九重……也从未打算把自己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他甚至时常会想：如果有一天，我能为月有缺而死，让对方能永远记住我这个“兄弟”，那便是我这人生最好的结局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有那么一天，章九重独自在家，整理一些过去办案时遗留的杂物。

    然后他就鬼使神差的，被一盒胭脂吸引了。

    直到多年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自己会像着了魔一样，打开那盒胭脂，然后坐到镜子前，开始给自己化妆。

    或许只是他内心那个真实的、被压抑了太久的自己，想在一个孤独的、无眠的夜晚出来透口气，仅此而已。

    化上了红妆，章九重看着镜中的自己出了神，然后他就不自觉开始轻声哀叹：“我若是女儿身，那该多好……”

    结果这话，赶巧不巧的，被醉醺醺来到他房门口、正准备找他一起再喝一杯的月有缺听到了。

    月有缺当时酒都醒了，随后其第一反应就是要走，因为他知道，假装没来过，并且当作什么都没听到，即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可偏偏他在酒醒前，就已经暴露了脚步声。

    “谁？”章九重出神的时候没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房间，等意识到的时候脚步已到了门口，且自己嘴里那念叨也出声了，这让他顿时大惊。

    月有缺反应也快，马上又装出那醉酒的状态，还打了个哈欠，用寻常语气道：“哈啊——老九啊，是我，我看你屋里还有灯呢，想来找你喝一杯。”

    章九重一听是月有缺，更是慌了，不过他立刻想到：对方这语气很平常，八成是没听到我说什么。

    于是他定了定神，说自己已经要睡了，给打发了过去。

    月有缺也借坡下驴，就说改天吧。

    本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以月有缺的为人，他也是绝对不会把这个秘密说给任何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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