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憨厚人难逃酒色计 相知者易逢梦中山 (2/4)
,不知如何应对。梅朵道:“人家饿了呢,还不去买菜呀?也不知道哥哥多大的酒量,我俩喝一杯试试。”憨哥方站起来说:“你稍等,我这就去买些酒菜来。”这憨哥出门登上自行车,到了附近的街上,买了几个熟菜并一瓶白酒,急急赶回。二人摆菜置杯,对饮起来。
憨哥虽然粗壮,酒量却不甚大,经不住梅朵冷激热劝,推杯碰盏,两杯白酒下肚,已经晕晕乎乎。那梅朵酒后更加艳丽,虽未嫁出,实有少妇之态,薄衫自解,裙裾偷开,一抹春情,万种浪态,生意场上惯常手段全使出来。这让憨哥如何抵挡得住?直一个劲儿地猛喝。后来似乎是梅朵把他扶到床上,软软地胸脯不慎压倒他身上。后来又似乎是梅朵尖叫着跑出去大哭。再后来,憨哥被一阵喊叫惊醒,几个捕快来拿他。当天晚上,憨哥就糊里糊涂地进了监牢里。
第二天上午,刘老汉便接到了捕快衙门的通知,说是憨哥因强暴梅朵被抓了。刘老汉傻了眼,忙骑着卖咸菜的自行车就赶到了城里,打听着到了捕快衙门,捕快说家属不能探望犯罪嫌疑人,只能委托律师会见。刘老汉出了衙门,推着咸菜车子,无精打采地在大街上走。心想城里又没个中用的亲戚,找谁商量呢?一时茫然无措。
到了十字路口,也不知道该不该过去,就把车子推到了路沿上。抬头看见拐角的松荫下坐着一个算卦的老者,刘老汉认得,平日里在大街上窜梭叫卖时经常见他,就走过去。那老者身材矮瘦,一身暗衣,几乎和松荫融为一体,唯双目炯炯。此时已近中午,并无人来算卦,老者正看卦书,见刘老汉过来,点头微笑,招乎他坐下。刘老汉拿马扎子往前坐了坐,叹了一声,说:“大师,俺家遇上难事了!来算一卦,看看能不能破解。”老者道:“什么难事?说来听听。”刘老汉颤抖抖掏出了抓捕通知书递了过去,说儿子被捕快抓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去见见,捕快不让,只能找个律师可以见。老者看了通知书,道:“老朽算命,只为破心中枷锁。身上枷锁,还须用凡俗手段破除。若要找律师,法院对面的律师事务所里,有一个叫陈得的律师,人物品行都好,你可去问他。”刘老汉掏出一些零钱,老者摆了摆手。刘老汉哈腰感谢,蹬上车子去了。
刘老汉到了法院对面,果见一栋律师办公室,就怯怯的进去,说要找陈律师。一个值班的告诉他去二楼左边第一个房间。刘老汉上了楼,认准房间,就进了去。门没有关,只见一个年轻人趴在桌上睡觉,想必是陈得律师。刘老汉犹豫地看看,又不好叫醒他,心想还是等一会儿,就坐在沙发上。
刘老汉又累又困,坐在沙发上略略放松一些。那感觉就像坐在山岙里一块石头上,看着面前的羊群吃草,人懒羊闲,太阳很慢,仿佛睡着而忘了移动,一下午的时光不知有多长。这时候山岙里出现了一个人,刘老汉仔细一看是陈得律师,就上前打招呼,问他在干啥哩?
陈得说:我在做梦哩,这山岙是我梦里的地方,你怎么进来了?问得刘老汉有些不好意思。但陈得并没生气。你看,陈得指着山岙对刘老汉说,这里景色很好,往下望望,田野里的麦苗正绿,是山的锦绣衣裳;看那高处的山额了吗?松柏是浓眉,悬崖明亮,又宽又长的斜坡是脸,我们这小山岙在缓坡上,就像脸上的酒窝一般。刘老汉说是哩是哩,我在山下端详时也看着像哩。陈得说,这里景色多好,是山的容貌与表情,白云哈痒也不笑,羊群拂弄也不恼。刘老汉说是哩,中午坐在树荫里凉爽,那里有一小片石海,下午躺在大石头上烙得浑身舒坦。
陈得说那悬崖下上刻着三个字“黄山寨”,下面有一眼泉水,常年不断。刘老汉才觉得自己口渴,就过去喝水,泉水里却映出儿子的脸。刘老汉纳闷,俯下头去仔细辨认,兜里装的圣旨突然掉进水里。刘老汉慌忙捞出来,展开晾晾,上面的字儿却全都脱落下来,满山遍野地跑,如羊群一般,只惊得大叫一声,从睡梦中醒来。陈得生气道:“你把我的梦都惊跑了!”顿时也醒来,见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头。
陈得伸伸胳膊,活动一下筋骨,打量这个老头,脸如咸菜一般酱黑,一身的酱咸味,黑色衣裤上沾满了酱污,正疑惑间,看见刘老汉拿了一顶破了边的篾条编制的席帽子,便问道:“哦,你是卖咸菜的吧?”刘老汉忙站起来道:“是是,我在这儿卖了几十年咸菜,天天走街串巷的吆喝,都认得我了。”仔细打量这年轻人:眉像过风之云缕,尾梢飘逸;目如云洗之半月,和光含彩;鼻峰峻峭,唇棱分明,面色白皙,略带桃红。——果然是俊美异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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