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父子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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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父亲多想再杀回去，上级的命令却已迫在眉睫，他不得不忍下心中的暴怒和仇恨，带着军队和初生的他一起坐上飞机离开。

不久后，母亲的家人在一个月里被全数歼灭，杀手尽是父亲在西部留下的眼线，算是替母亲报了仇。

他的新生随之带来的竟是母亲的死讯。他生来就带着死亡和离别。

赛伦转头朝叫唤他的方向一瞥，

听见门外的动静，首相让维恩过去看看。

维恩走到门口，就见赛伦站在过道处看着自己。“原来是赛伦少爷。”

“您这是在这听了多久了。”

“从你对我的分析再到对坦丁的举荐。”赛伦绕过他身径直走进房中。“都听见了。”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赛伦的声音冷淡得似乎是在和自己对话。“即使我真的能胜，也不是我的功绩。”

“而是父亲附带的功绩。”

“我说的对吗？父亲。”赛伦坐到首相的身边。

赛卡哈哈的笑着，抬起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儿子。“

“你既然能这么想。”他的手掌落在赛伦的背上。

“就一定不能让为父失望。”

“从今天起你便留在家里，由我亲自教你如何领兵作战。”

“是。”赛伦垂眸移开目光，再也没有抬头。

好个父慈子孝的画面。维恩眼眸低沉着撇过头。

赛卡看向维恩，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凌厉顿显杀伐决绝。“你先退下吧。”

“后面的事情就由你去安排。”首相命令道。“要不动声色，顺理成章。”

“依属下所见，既已对战事有所计划，何不直接告知军中的将领。”维恩垂眸声音低沉。“风声已经走漏，再掩瞒只会适得其反。”

“不仅不利于少爷之后领兵。”维恩的眼神闪过一道冷意，看向赛伦。

“也会被他人抢占先机。”

赛卡盯着他，冷冷笑道。“你这是在提醒我。”

“你准备让夜利得知此事吗？”

“是。”维恩点点头。

“但属下知道自己的立场。”

“立场？”赛卡的眼神仿佛要将维恩凌迟。两个孩子噤声不语。

“你的立场就是，脚踏两条船吗？”

“说说看，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赛卡从腰间抽出枪，放在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旁边的水晶杯盛着鲜红的液体。“要是我听着不满意。”

“你知道该怎么做。”

维恩盯着桌上的枪，走到桌前俯下身将枪拾起，抵在自己的额间，对视首相杀气泠然的目光。

“方才属下只推荐了坦丁中尉一人，是因他为人清廉高洁，但随之也有一些妇人之仁，必不愿手下与他涉险。”维恩缓缓道。

“况且，图兰离王城实在太过遥远，且必须航行，图兰没有机场，光是航程就要一周的时间。”

“中途还要保证不动声色，便不能太过显眼，人数也不能多。”

“最好，只有坦丁中尉一人前去。”维恩声音越发肯定。

“才能保证侦查可以持久而彻底，保证作战计划的具体实行。”

“就坦丁一人。”赛卡打断他。“能保证侦查顺利吗？”

“这么重要的环节，要是中途他不小心死了。”首相玩味地摩挲着下巴。“那岂不是半途而废了吗？”

“正因担忧有此变数。”维恩点点头，握紧枪柄的手微微晃动着。“属下才有另外的考虑。”

“你不是打算？”首相好笑的勾了勾唇。

“请莱斯赫特出手协助吧？”

“正是。”维恩点头。“虽说是有些荒唐，但未必不可行。”

“其一，与图兰之战是为保家卫国，不该牵扯私人恩怨。”

“其二，按路程，科鼎城距图兰最近，无论是调兵遣将还是安插眼线，都最为方便。”

维恩补充道。“但因国王并未批准，公爵只能作壁上观，估计心里也有不甘。”

“其三，您是国王的左膀右臂，保家卫国的责任只能是由您来承担，无论参与者是否另有其人，最后的荣辱也只会在您名下。”

“所以，即便让他们参与，除了提高效率外，什么都不会变。”维恩说完，见首相频繁点头，将手上的枪放了下来。

“您尽可放心。”

这小子的言论永远都那么详尽且得体，实在让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首相眼里隐隐显露几分纠结。“好小子。”

“什么都被你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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