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名声鹊起,“傻子”称雄 (1/3)
山匪覆灭的消息,像野火燎原般在西郊传开了。
起初只是几个在附近拾柴的流民,远远看见营地外那排用木杆挑着的首级——独眼那颗脑袋挂在最中间,那只独眼至死还圆睁着,只是没了神采,在风里晃晃悠悠。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到晌午时分,整个西郊废墟区都知道了:那个姓璟的年轻人,一夜之间灭了黑风寨余孽二十多人,自己这边几乎没伤着人。
流言在传递中不断变形。有人说璟公子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一个人就砍了八个山匪;有人说他手下的兵会妖法,能让箭拐着弯射人;更夸张的是,有人说看见璟公子作法请来了天兵天将,那些山匪是被雷劈死的。
但不管怎么传,核心意思是一样的——西郊这片地界,出了个狠人。
第一个找上门来的是个瘸腿老汉,姓孙,带着七八个拖家带口的流民。他们原来在北边一个被溃兵洗劫过的村子里苟活,听说这边有个“不抢百姓、还给饭吃”的营地,就拄着拐杖一路寻来了。
“璟公子,”孙老汉一进营地就跪下了,老泪纵横,“求您收留我们这几口人。我们什么都能干,种地、打铁、编筐……只要给口吃的,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璟言亲自把老汉扶起来,让赵铁柱带他们去登记——这是新定的规矩,所有投靠的人都要登记姓名、籍贯、有何手艺。然后按人头分给一碗稠粥,安排住处。
孙老汉捧着那碗实实在在的粥时,手抖得差点洒了。他身后的妇人孩子更是连碗底都舔得干干净净。
第二个来的是一伙人。十三个青壮汉子,领头的叫陈大膀,原是个码头扛活的苦力,城破后带着一帮兄弟在废墟里刨食。他们不像孙老汉那样怯懦,进营地时虽然也恭敬,但眼神里带着审视。
“璟公子,”陈大膀抱了抱拳,说话直来直去,“听说您这儿讲规矩,也讲公平。我们兄弟十三人,别的没有,力气管够。您要是看得上,我们跟您干。但有个条件——”
他顿了顿,目光炯炯:“咱们兄弟要在一处,不受人欺,也不欺人。每顿的饭,得让我们吃饱。”
这话说得有些冲,旁边几个护卫队员脸上已经露出不忿之色。璟言却笑了。
“在我这儿,”他说,“守规矩的,饭管饱。不守规矩的,一粒米也别想多拿。”他指了指正在远处训练的护卫队,“看见了吗?我的规矩就三条,做得到,欢迎。做不到,门在那边。”
陈大膀盯着璟言看了半晌,忽然咧嘴笑了:“成!就冲公子这份敞亮,我们跟您干了!”
第三个来的,就有些意思了。
是个穿着半旧绸衫的中年人,自称姓周,是南边“太平坊”的话事人。太平坊是西郊少数几个还有活人聚居的里坊之一,据说里面有百十户人家,自己组织起来抵抗溃兵和流匪,勉强维持着秩序。
周先生被请进破庙时,先打量了一圈——墙上挂着缴获的山匪兵器,地上铺着新编的草席,角落里整整齐齐码着柴火。虽然简陋,但井井有条。
“璟公子少年英雄,周某久仰了。”他说话文绉绉的,带着读书人那种迂回的客气,“昨日闻公子剿灭黑风寨悍匪,为民除害,实在是大快人心。”
璟言请他坐下,让小蝶倒了碗热水:“周先生过奖。不知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周先生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笑容,“是这样……我们太平坊呢,虽说是抱团取暖,但也颇有些难处。一来缺粮,二来缺药,三来……坊里青壮不多,防务上总是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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