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个打一个拉 (2/3)
寸大舅可是我们家最亲的亲戚。可是我父亲一亡故,寸大舅却是连我家家门都不肯登了。转背还怂恿乡民们去县衙告官,说我岑家的田地是巧取豪夺得来的。迅哥儿,宜山县衙里,多的是我父亲的亲朋旧交,还有我的同窗好友。寸大舅的种种丑态,真当我不知道啊?”
“益哥儿,大家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根,何必如此?”迅哥儿苦苦哀求道。
惴侄儿脸色由白变青,又由青变黑。他想出口求饶几句,可是往日里对岑国璋的蔑视,以及嫉恨,依然盘踞在他的内心深处,加上他年轻气盛的性子,拉不下脸面。再看到岑国璋一脸的冷笑,反到恼羞成怒。
“我看你敢!要是你如此无耻,看你有什么脸面回宜山县见父老乡亲!”
“哈哈!”岑国璋仰首大笑,这个惴哥儿,还真是傻得冒烟,“我收拾了你们一家,哪天回到乡里祭祖,乡亲们只会敬畏我,拼了命地来巴结我。记威不记恩,人情世故,就是如此。”
说到这里,岑国璋脸色一沉,“小青子,把我这位惴侄儿先送到县大牢去。告诉晁狱头,我府上住的地方不够,所以找他借间号子,招待我这懂事的侄儿住一晚。顺便让他感受下县牢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王审綦笑着应道,“大人,小的马上就去办。”
手里漆枪一晃,枪尖对着惴侄儿,冷冷地说道:“惴少爷,走吧。”
看到他还不肯动,王审綦脸色一冷,啪啪几枪就抽了过来,抽得惴侄儿嗷嗷直见,连蹦带跳地把他赶出了屋里,押往县衙。
“迅哥儿,你一路上辛苦,早点歇息。明天表弟我陪你到富口县四处逛逛,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再置办些礼品,带回去给娘舅和舅母,也算是我和玉娘的一番孝心。”
看到岑国璋和颜悦色,跟刚才对惴侄儿翻脸不认人的样子截然不同,迅表哥也体会里面的意思,只能喏喏地应道。
回到北屋,听岑国璋讲完对惴侄儿的处置,以及对迅表哥的安置,俞巧云拍着手叫道:“老爷做得好,恶人就该用恶法惩治。那个惴少爷,贼眉鼠眼,色眯眯的,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有陈二婶在旁边站着,我都怀疑他敢当时就对太太动手动脚。要是他敢伸出一手指来,我就弄死他!”
“嘿,好大的口气,你怎么弄死他?是用你手里的绣花针,还是像啃猪脚一样啃他几口?”岑国璋不屑地说道。
俞巧云脸色一沉,鼻翼呼呼地扇风,瞪着眼睛,恨不得要冲上来咬岑国璋一口。
“相公,不要再逗巧云了,她也是一番好意。”玉娘劝道,然后迟疑地说道,“相公如此处置,真得妥当吗?”
“娘子,我家娘舅,原本是我母亲的堂哥,寸大舅的亲弟弟。只是外祖父膝下无子,就过继他来承嗣香火。他们一家本性不坏,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将田地、老屋和祖墓托付给他。这里面最坏的就是寸大舅,一家都不是好东西。”
“家父还在世的时候,那寸大舅就打着父亲的旗号,在外面为非作歹,大捞好处。父亲看在早逝的母亲份上,屡屡帮其善后。谁知此獠不知感恩,在家父殉国之后,还打起我家那一百多亩水田的主意。这两年,先父的旧友,我的老师同窗,给我的信中都提起他的诸多丑事,确实可恨!”
玉娘也想起,刚成亲还在老屋时,有几个亲友总是借故来拜访,实际上就是伺机来窥视自己。尤其以那个惴侄儿为甚,总是故意隔着门帘说相公是废物,自己嫁过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种种言行,难以启齿。
于是也不再劝了。
“娘子,我这是在立威!我们以后要常年在外,宜山故里,回去得少。这世上是人善被人欺,我不借机好好发作一番,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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