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石来访,暗流激荡 (2/8)
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子时刚过,王癞子那混蛋果然又来了!带着两个人,都蒙着脸,背着麻袋,直奔那些青石板就去了!我们的人一拥而上,当场按住了一个,是炼器坊的杂役李二。但王癞子那瘸子...跑得跟兔子似的,钻林子没影了。另一个也溜了。”
陆远眼神微凝:“李二呢?”
“捆了关在后山旧柴房里,两个兄弟看着。”张大山道,“那小子一开始嘴硬,说就是路过。后来我们吓唬要送执法堂,按门规偷盗宗门财物要断手,他才松口,说是王癞子指使的,答应偷了石板卖了钱对半分。至于之前倒污物、扒水坝的事,他推说不知道,但眼神躲闪,肯定没说实话。”
“王癞子没抓到...可惜了。”陆远沉吟,“不过有李二这个人证,至少能证明他们偷盗。李二的口供记下来了吗?”
“记了,按了手印。”张大山从怀中掏出一张粗纸,“那小子吓得够呛,让写什么写什么。”
陆远接过粗纸,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确实是李二承认受王癞子指使偷窃青石板的供词,末尾有个鲜红的手印。
“人看好,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出事。”陆远将供词仔细折好收起,“今日金石门来访是头等大事,不能因小失大。等过了今日...咱们再跟刘管事好好算这笔账。”
“明白!”
晨雾散去,灵溪涧迎来了新一日的繁忙。三批散客如约而至,有慕名而来的凡人富商,有好奇探访的低阶修士,还有附近村镇结伴而来的文人墨客。张大山带着两名新培训的向导,讲解得有声有色,一切都井然有序。
陆远则坐镇木棚,一边处理日常事务,一边在心中反复推敲接待石坚的细节。他让杂役烧了热水,将自己的青色布衣熨烫平整;又将那支小喇叭擦了又擦,确保光亮如新;甚至提前准备了几个金石门可能感兴趣的问题——关于矿石成因、关于地质变迁、关于如何将矿物知识融入旅游体验。
午时刚过,最后一批散客满意离去。张大山立刻带着杂役们闭门谢客,挂出“今日暂停接待”的木牌,然后开始最后的清洁整理。小径上的落叶被仔细清扫,护栏被擦拭干净,连解说牌上的灰尘都被一一抹去。
未时初,一切准备就绪。灵溪涧入口处,陆远、韩枫、张大山及四名核心杂役肃立等候。矿石展示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茶座上的粗陶茶具冒着袅袅热气,空气中弥漫着宁神草的清香和山泉的清冽。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山风吹过林梢,溪水潺潺流淌,远处传来隐约的鸟鸣。陆远站在那里,腰背挺直,手中握着那支冰凉的小喇叭,心中却异常平静。该做的准备都已做了,剩下的,便是以诚相待。
未时二刻,分毫不差。
山道拐弯处,出现了三个身影。
为首之人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身材敦实如铁砧,肩膀宽阔,手臂粗壮,走起路来步步扎实,每一步都仿佛要在山石上踩出印记。他穿着赭石色的金石门劲装,腰间没有佩剑,却挂着一柄精巧的短锤、一个牛皮工具袋、还有几样形状奇特的金属工具。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脸上,映出一双锐利却清澈的眼睛。
正是石坚。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弟子,皆是一身利落的短打,背负着鼓鼓囊囊的行囊,步履轻健,眼神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青木宗的朋友,叨扰了!”人未至,声先到。石坚的声音洪亮如钟,在山谷间隐隐回响。他加快步伐,走到近前,朝着韩枫和陆远拱手——先向韩枫这个修士,再向陆远这个凡人负责人,礼节周全却毫不拖泥带水。
“石前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韩枫还礼,态度不卑不亢,“这位是陆远陆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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