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全球首义1 第五章 进击的卢德阵线 (2/7)
怕她告你?”
格蕾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大方方地把红裤衩揣进裤子后面一个不太显眼的小口袋,还拍了拍王得邦:“谢了邦子。虽然品味堪比中世纪,但心意领了。”她冲卢德眨眨眼,“告状不至于,我没那么狭隘。”
玩笑过后,格蕾塔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染上一丝阴霾,“家里……不太支持,他们担心我的人身安全。外婆抱着我哭了一晚上,爸妈差点把我反锁屋里。”
卢德和王得邦了然于胸。那份来自家人的牵挂,他们感同身受。虽然早在21世纪中叶,人类已经普遍流行机器人生娃,亲情已经没有过去那么浓,但大是大非面前,家人的牵挂依然不减。
“彼此彼此。”王得邦摆摆手,语气轻松,但眼神也黯了一下,“我爸妈也唠叨,就差没给我念紧箍咒了。我把利维坦老爷的金科玉律——‘不杀人’的道理讲了三遍,反正利维坦不会伤害人类,世人皆知。他们拗不过我,只好在家照顾爷爷奶奶了。”他顿了顿,变得兴奋,“哦对,我小叔王恺,你们记得吧?万年光棍那个!您猜怎么着,他也入伙了!老头子们还挺时髦!”
卢德的脸色却沉了下来。昨晚家里的谈话远没有这么轻松。餐桌上,父亲沉默地坐在那把复古的中式实木座椅上,像一座突然显露真容的山峰。他平静地宣布了一个决定:他早已加入阵线另一个分部,这次起义,由他代替卢德去。母亲在一旁,手指绞着餐桌布,无声地抹泪。实际上,这是母亲的决定。那一刻,卢德感到的不是感动,而是沉重的窒息和一种被轻视的愤怒。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爸!利维坦不会杀人!这是铁律!我去和你去没区别!但这是我的选择!我的战斗!”争执像拉锯战,持续到深夜。卢德用尽浑身解数,从“阵线需要年轻人冲锋陷阵”到“打砸抢的体力活不是你们老头子吃得消的”再到“那些精密操作你们老头子搞不定”,才最终看到父亲眼中那份混杂着担忧、失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复杂情绪松动。父亲最终长叹一声,算是默许退出。此刻想起父亲最后拍在他肩膀那一下的沉重,卢德的心口仍像压了块石头。
时间在紧锣密鼓、近乎疯狂的部署中飞逝。2月18日,卢德阵线对成员进行重新统计和分组。第二天,当身在暗处的乔治·梅勒的人像和声音通过光粒子呈现在各分部临时搭建好的演讲台时,他用略带沙哑的声音报出了“四万一千二百零一人”这个最终数字,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这沉甸甸的数字,是决心,也是压力,沉甸甸地压在乔治的眉头,也压在每一名成员的心里。41201人按照亚洲、欧洲、非洲、北美、南美、大洋洲和南极洲分成七大分部,对准了全散布球的601座利维坦的心脏——中央计算塔。如此算来,每一组60人左右,人数并不多。所有人都寄希望能得到当地抵抗组织的有力配合,设想着他们的到来能够起到一呼百应的作用,率领浩浩荡荡的群众大军冲击中央计算塔。
小组的分配原则简单粗暴:母语优先,熟人扎堆。语言复杂的亚欧非地区,只能混合编组,像一锅沸腾的杂烩汤。卢德、王得邦、格蕾塔,连同技术骨干安东和王得邦的小叔王恺,被一股脑塞进了“鹭江组”。他们的目标,是那座矗立在海拔300米高的蔡尖尾山顶的蓝色棱晶状的中央计算塔。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了百倍速快进键,人们被裹挟着向前狂奔。
2月20日,根据计划,这一天是任务分配日。
在一个废弃仓库改造的临时指挥中心里,空气混浊,汗味、机油味和纸张油墨味混杂。组长“刺玫凛”——一个短发利落、眼神坚毅如花岗岩的女子,四十岁出头,曾当过人民警察——站在一张巨大的、画满标记的鹭江地图前,分配成员的具体任务。一对与刺玫凛同龄、身材健硕的男女被单独叫出队列,从后勤人员手中郑重接过两个沉重的黑色方形背包。背包外壳是哑光的特殊复合材料,没有任何标识,只在侧面有几个微小的散热孔和状态指示灯。当男子接过背包时,手腕明显下沉了一下,旁边的女子也深吸了一口气。磐石只严肃地交代了一句:“保管好,它就是开门的钥匙。具体操作,稍后单独培训你们。”组里其他人也是后来才知道,男子代号“磐石”,利维坦诞生前曾当过国防军快速反应部队战士,女子代号“鹤竹”,曾做过特警,接触过激光武器。2088年利维坦诞生后,世界各国的军警很快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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