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再披嫁衣,凤冠压皇城 (2/3)
bsp;鼓乐未起,铁蹄先鸣。
靖安王府亲率三百黑鹰卫开道,马蹄包布,落地无声,却震得青石板发颤。
沿途百姓自觉跪于两侧,无人喧哗,只余衣袂猎猎。
花轿以玄漆为底,轿顶四角悬墨玉铃,风过叮咚,如碎冰相击。
轿帘低垂,沈微婉端坐其中,指尖摩挲着袖中匕首——那是祖母昨夜塞给她的,鞘上刻着“莫失莫忘”。
靖安王府正门,两尊石狮披红,却掩不住肃杀。
喜堂设在演武场。
没有丝竹,只有号角三声;没有花团锦簇,只有黑旗猎猎。
萧玦立于高台,喜服是夜一般的黑,以银线绣蟒,瞳仁深得像北疆雪夜。
他抬手,众将单膝跪地,山呼:“参见王妃!”
声浪滚过校场,震得梁上积雪簌簌落。
赞礼官唱:“一拜天地——”
沈微婉俯身,额头触地,冰凉。
“二拜高堂——”
高堂位上,只供着先帝与靖安王生母牌位,檀香袅袅。
“夫妻交拜——”
两人相对而立,隔着半尺距离。
萧玦黑眸低垂,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往后,沈家与本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沈微婉唇角微扬,声音同样轻:“王爷最好记住今日的话。”
两人同时弯身,发梢相触,像两柄出鞘的剑,短暂交错,又各自归位。
新房设在王府西苑,窗外一株老梅,枝干如铁。
案上合卺酒,用的是北疆寒玉杯,酒液呈琥珀色,泛着冷香。
萧玦抬手,侍婢尽退。
门扉阖上,屋内只剩红烛爆花声。
沈微婉端坐床沿,指尖轻敲杯沿:“王爷不怕我下毒?”
萧玦解下腰间佩刀,随手搁在案上,刀鞘与玉杯相撞,叮当作响。
“本王百毒不侵。”
他俯身,酒气拂过沈微婉耳侧,“倒是你,怕不怕本王?”
沈微婉抬眸,瞳仁里映着烛火,像两粒寒星:“怕,就不嫁了。”
子时更鼓,前院灯火渐熄。
沈微婉卸去凤冠,乌发倾泻,她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
梅树下,一道黑影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主上,太后的人已潜入水牢,是否……”
萧玦立于廊下,指尖捻着一片枯叶,轻轻一弹,叶片嵌入树干。
“不急,等新妇先睡个好觉。”
屋内,沈微婉指尖在窗棂上轻敲三下,同样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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