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血牌疑踪 (3/6)
> 紫色烟雾……拓跋宏与张廷玉的异常反应……赫连勃的无动于衷……
这烟雾,到底是什么?是某种能诱发“鹞鹰”邪毒发作的引子?还是……一种特殊的标记,能让“鹞鹰”的成员彼此感应?亦或,它本身就是“鹞鹰”用以控制成员、防止泄密的某种手段?所以赫连勃不受影响,因为他并非“鹞鹰”中人?而拓跋宏和张廷玉的反应,是否意味着他们体内……潜伏着某种东西?
这个念头让她遍体生寒。
如果拓跋宏和张廷玉……甚至禁军之中都已被“鹞鹰”渗透……那这深宫,这小皇帝,她毛草灵,还有何处是安全的?
还有张廷玉那异常的反应……那黑色的系绳……
毛草灵猛地转身,快步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素笺,提笔蘸墨。她努力回忆着那惊鸿一瞥——那半截系在爆裂禁卫腰牌上的黑色丝线。它并非纯黑,在惨淡天光下,似乎泛着一种极其内敛的、近乎于深紫的幽暗光泽,质地也非寻常丝线,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感。
她运笔如飞,在纸上勾勒出腰牌的轮廓,重点描绘了那截系绳的形态、质感、色泽,并在旁边标注:非丝非麻,幽光内敛,似含紫芒,触感冷硬如金属丝。
画完,她吹干墨迹,将纸折好,贴身藏起。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可能指向“鹞鹰”具体特征的线索!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毛草灵孤绝的身影。额角的伤口越来越痛,连带着半边头颅都如同被重锤击打,视线也微微有些模糊。她强撑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终于传来一阵急促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
“娘娘!娘娘!”赵德全几乎是扑了进来,声音带着极度的惶恐和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周院正……周院正他来了!就在殿外候着!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毛草灵的心猛地一沉。
“太医院……炸了!”赵德全的声音带着哭腔,“周院正……他……他差点就……”
毛草灵霍然起身:“快传!”
太医院院正周德荣几乎是被人搀扶着进来的。这位素来沉稳持重的老医官,此刻官帽歪斜,脸上布满烟灰,胡须焦卷了一大片,朝服前襟被烧破了好几个洞,露出的皮肤上还有几处燎泡,整个人惊魂未定,狼狈不堪。
“娘娘……娘娘恕罪……”周德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带着后怕的颤抖。
“周院正快起!到底发生了何事?腰牌如何?验出什么没有?”毛草灵连声追问,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周德荣被内侍扶起,喘息了好几下,才勉强稳住心神,眼中充满了惊悸:“回……回禀娘娘!那两枚腰牌……邪门!邪门至极啊!”
他咽了口唾沫,仿佛在回忆极其恐怖的场景:“臣等奉娘娘旨意,不敢怠慢。召集了院内最精通毒理的三位老供奉,在专为查验剧毒而设的‘百毒不侵’石室内进行。为防万一,所有接触皆以银钳夹取,隔琉璃罩观察,通风口以三重活性炭过滤……”
“当臣等小心翼翼,以银刀刮取新得腰牌上沾染的些许……些许血肉残渣时……”周德荣的身体又开始发抖,“异变陡生!那残渣……竟……竟在银刀触碰的瞬间,如同活物般剧烈蠕动起来!颜色由暗红转为诡异的幽紫!紧接着……”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恐惧:“一股无法形容的甜腥气瞬间弥漫石室!那气息……那气息与奉先殿、黑狱、御花园爆裂时一模一样!臣等心知不妙,立刻后撤,启动石室内的寒冰喷淋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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